沉醉不知归路,路远不知深处。
车行驶在离渔梁州繁华区大约五里处,终于停下来,今晚的野餐地到了。
在一处坐北朝南小山包上,砌了半人高的红砖,地面也铺上了砖,像古时战争用的烽火台。在烽火台的东南角,支起篝火,烧烤正式开始。
站在烽火台,向四周望去。四周一边漆黑,三面是小树林,正面对着汉江。天上没有月亮,星星。美丽的汉江此时如一位处子,静静地;又似一条白玉带,蜿蜒开去,围绕在我们周围。远处都市的霓虹,星星点点,好似海市蜃楼,遥不可及;空旷的野地,静悄悄的,只有这一处用电瓶照明,和灯下一群兴高采烈的人。
风吹拂在身上,惬意而舒适。
整个大地,此时入睡熟了的巨人,苍凉而疲惫。原来:渔梁洲夜还有不同于白天的一面。有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迈。有一种世人皆醉,独我清醒的畅快。 是能体会秦始皇统一中国:大地在我脚下,王者气概!
灯火能给人温暖,所以人们聚集在灯光下;而最能给人心温暖的,是人与人之间真挚的感情。
大大小小的人儿,约有二十几个,围着桌子,一波散去,一波又聚集,吃着凉菜与熟食,喝了白酒,又喝啤酒,最后再战红酒(俗称三中全会)不亦乐乎!
有一女同学,当场喝的有点高,站在场中间,跳起舞来,我们一个个也喝得东倒西歪,顾不得形态,笑得放浪形骸。此时:月亮也偷偷地露出了昏黄的小脸,想必也羡慕我们的快乐,忍不住看一眼。害羞,又躲起来了。
饭毕,有人在下棋,有人在打麻将,而我们几个人,迫不及待的,下水了。
一直视水如老虎的我,借着夜的黑,人多,酒壮胆,终于有机会下水了,心情的兴奋无法言表。也许,我前生就是一尾鱼吧,天生的该属于水,只有在水里,才会自由自在;此时,自己正变成一个无忧的小孩,撕扯掉成人的枷锁,淹没在清澈冰凉的江水里,恢复天性。
不会游泳,却偏偏喜欢玩水。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走进江水,淹没脚踝,小腿,腰,水有点微微的凉,脚下的石子有点脚。不敢再往下走,索性坐下来,放肆的打着扑通,激起一个个浪花,化着涟漪,扩大,散去,直到新的涟漪取代。身子淹没在水里,只露出两只眼睛,想看看水的世界。如镜:透明;眼前没有参差不齐,只有无边无垠的水平线。对面的襄城只是一丛树的阴影,灯光,沙船,都像嵌在水面似的,随着波纹,轻轻晃动。
他们好几个会水性的人已有到几十米开外,只剩下一个小小的黑影。羡慕不已,受不了诱惑,试探着向前走了几步,齐腰,没胸,调皮的喊着岸上的人下来,一不小心,脚踩到底了,身体失去控制,失了平衡。一阵恐惧又袭上来,小时候尝过被水淹的,自封是知道死的滋味,所以才那么的怕水。
还好有周围同学围成的人墙,给我托举起来,总算虚惊一场,无大碍。
也许是太放心了,根本没有把危险放在心上,所以才敢肆意妄为。
凌晨一点半,天下起了小雨,我们匆匆忙忙的收拾好东西,各自回各自的家。
渔梁洲夜游,尽兴之极。(感谢杨华红的组织安排)留下了难忘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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