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骤然亮起,白光刺疼了眼睛,疲倦的长按关机。
冷漠。疏离。
被迫带上伪善的面具,模糊的面孔时常让深宵的旅人恐惧。
又一个在我惶惶然露出真面目时落荒而逃的人。又一个在我小心翼翼揭下快于血肉连为一体的伪善微笑时仓皇离去的人。
世界缘何如此。
我的面目被置在了枷锁中,从此在牢狱里撕心裂肺时,也再不用担心扰人清梦。
为什么说出口的话还能撤回。
明明伤害早已像泼出去的水。
惨白的灯光映着墙,窗外的树狰狞地张牙舞爪。轻笑。或许在诚惶诚恐活了一生后,在十殿阎罗面前,我还能装作我乐观向上,文雅大方。
忧愁汤汤倾盆而下。
揉了揉脸,对着无动于衷的手机屏幕挤出微笑,在身体很深很深的地方,有什么东西悄然破碎的声音。
卑微而清醒。
次日清晨。
手机开机时带起了几声尚未睡醒,仍觉懵懂的铃声。信息争先恐后的向我扑来,吵的人心慌。
患得患失。
「对不起。」
毫不起眼地躺在信息的末尾,无头无脑,也无下文。
盯了半晌,却笑了。
「没关系。」我揉揉额角,回复。
原来覆水难收皆是虚妄。
一切安好,从此又是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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