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虫鸣蛙叫声睡去,在鸟叫鸡鸣中醒来。小山村是静谧的。
小山村背靠竹林,远眺高山,山下是一片绿油油的稻田。清晨,高山上回云雾绕绕,傍晚,当炊烟四起,从远处眺望小山村,也有种“暖暖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的静谧。这就是我从小生活到大的地方。
小长假前下班关上电脑便直接从公司驱车回家。小长假我不想呆在深圳,也从不敢去景区添堵。回到镇上第一件事就是去买上苦笋,酸笋。正值春夏相交之际,是大量产笋的季节。南方人爱食笋,而客家人是尤其爱吃苦笋。苦笋野生于崇山峻岭之中,味苦甘寒,苏东坡曾赞其: “待得余甘回齿颊,已输岩蜜十发甜。”。我对它是莫名的喜爱。虽然在深圳的客家菜馆的苦笋煲里也能吃到,但总是觉得做法不地道,也没有在家乡吃的那么畅快淋漓。而北方的朋友总是难以理解为什么要吃这么苦的东西,这种喜爱难以解释。也许这就是饮食文化的差异吧。就像你对一个人莫名的心动,你也无法准确的解释其中的缘由。
妈妈见我们回来,便是开始各种张罗忙碌。杀鸡,磨豆腐,做艾糍。。。如果你去一个客家人家做客,他给你磨豆腐,做糍粑。那你便是被奉为贵宾招待。说起艾糍,也是客家美食之一,每到清明节左右,田头水边就会长出一丛丛鲜嫩的艾叶,客家妇女们都会去掐其嫩芽,再将它和上糯米粉做成弹牙可口的艾糍供淘气的小朋友们解馋。
我并帮不了妈妈太多的忙,便游荡于树林里,田野间,偶尔在村头巷尾和大婶们唠唠嗑。表弟见我闲着,竟弄来了电鱼器,准备带我们去田里电黄鳝。这也是黄鳝出没的季节。我虽然没有勇气去抓它们,但是装模做样的捞起裤腿,在旁边递个袋子捞子还是可以的。游荡半个下午,竟也抓找到八九条黄鳝。一顿美味的黄鳝粥是有了。小时候我也曾尝试过用钩子钓黄鳝,但是发现黄鳝扯动我的钩子时,我就会大惊失色的撒开手,因为我很害怕拉出来的并不是黄鳝,而是一条蛇。因此常常无疾而终,有时候连钩子都被扯了去,不敢去抢回来。想想也是及怂的。
没有工作,没有压力的时间是飞快地。在田野间游荡着游荡着,便是一天。而家乡很多人游荡着游荡着便是一生。
乡野生活虽然不适合长久,但是偶尔的小住总是能让我满血复活。
最后上张家里阳台的风景照。
村居随笔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