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

作者: JIE制 | 来源:发表于2024-01-30 00:05 被阅读0次

    胡歌回头,傍晚的余晖在狭长的弄堂里拉出长长的影子,杂乱的电线,随意挂着晾晒的衣服,细密的灰尘在余晖中升腾,舞蹈。透过汪小姐,胡歌看到几十年前的自己和妈妈,时空错落,刹那永恒。

    接受访谈的时候,胡歌讲到剧中的一幕,原本是借位的一场独角戏,特定的光线和场景,带回到几十年前,一如《瞬息全宇宙》之宇宙跳跃,借由一个生活中不可能的场景,宇宙跳跃发生。

    最近的一次宇宙跳跃是那天早上。

    拜长新冠所赐,运动荒废,起床时间无限延迟,从生理到心理都呈现出一种缓慢且模糊的脑雾状态。

    那天和简简磨磨蹭蹭了老半天,戳的她都要躲到床底下去了才算好歹把她戳下了床。我知道她老大不情愿,咳嗽的都带着明显情绪和抗议,但我没办法,已经请假6天,怎么着也说不过去,只能装懵。

    简简叮铃哐啷的开门关门,洗漱收拾,我安心继续赖床,迷迷糊糊又要睡过去的时候,简简杵在我面前。

    “妈妈,我走了。”

    小小的身体穿的像个粽子,一颗圆滚滚的白色粽子,书包在肩膀的位置勒出两道刻痕,看起来有点好笑。

    我稍微动弹一下,表示知道了,“好的。等你回来。”

    简简关门走掉,恢复了安静,窗帘没拉开,光线并不亮堂的映照在门上,毫无关联的,顺着光的方向,我恍恍惚惚看到小时候的自己。

    小时候讨厌冬天,尤其讨厌大冬天感冒。感冒意味着擤不完的鼻涕和没完没了的头疼和咳嗽,印象中就算咳的半死也没有请假一说,上学是天大的事儿,请假不在任何一个list里。头疼只能自己忍着,熬上几天自然就不疼了,鼻涕比较麻烦,源源不绝永无止尽,通常身上会携带两张手帕,还得是柔柔的磨毛的那种冬天才用的手帕。现在没人用手帕了吧,手帕比较柔和,擤鼻涕没那么疼,磨毛的比较经用,就算是这样,一天下来手帕也是湿漉漉的,翻折了无数遍,干了又湿直到彻底的包不住鼻涕。

    冬天在我的记忆里是寒冷,鼻涕,咳嗽,以及湿漉漉的手帕和滴滴答答个没完没了的雨。

    盼望一个春天,是从进入冬天就开始的期盼,盼望感冒痊愈,是还没感冒的时候就做好的心理准备。

    只要没到住院的地步,谁会因为感冒请假呢,谁还能不感个冒啊。

    突然有点后悔,我是不是不该逼她去上学。

    没有声音,我也没了睡意。

    在时光通道的同一个位置,几十年前的我和今天的简简,我们都有相同的经历。不管怎么说,好歹没到一边打吊水一边做习题的地步,算很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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