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窗旁那斜披下的黄色长着彩花的帘,年纪较大的帘。盯久了眼前有了波纹,眨眨眼,波纹模糊时和帘一起摇晃。现在也不喜欢它,那块帘遮住了较少可观灿烂的日,是暗黄的,遮住了常扑人脸的阴,是暗黄的。没有变化。
帘盖住青灰色天,跟风一起,把可怜的天一点点浸染成浅黄,再深入进去成了蜡黄,最后缀上了几朵原有五颜六色的小花。它们在嘲笑我躲进屋里。帘和花印在天上,和这结实的天一起生长在我眼睛能看见的地方。
帘隔在这边温暖的床和那边清冷的窗台之间,胳膊皮肤上的绒毛在动,我只感觉到凉凉。
帘覆在床以上,我以上。这张蓝色花还在游动的床就成了我的坟墓。帘盖在我还年轻的身体上,判定我的死亡时期。
帘成了盖在棺椁上的土。
帘就成了眼睛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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