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已过,气温仍居高不下,期待很久的雨,总在天气预报中蹦来蹦去,始终没有下。
很久没有去水库,不知道蓄水如何。有一年夏季连续暴雨,水库里的水暴涨。我们都跑去看开阔的水面,去看汹涌澎湃的泄洪。那样的场面,好几年不曾见过。
后来有一次,一个朋友带我穿过几座山,来到一处水库边缘,那里一望无际的蓝色水面,有蜿蜒绵长的水岸线,有此起彼伏的水浪,有不绝于耳的浪涛声,甚至还有一小片沙滩……那场面已接近大海。我深觉震撼。如此美景,因实在隐蔽而人迹罕至。我记得那是个初冬,风凉凉的,我穿着新买的红色呢子大衣,我以为站在水边的我,是鲜活的、靓丽的,甚至是动人的。我的长头发在风里张牙舞爪,我大声地说话,大声地笑,像没心没肺的人,像不曾受过伤不曾失过望。
后来我再也未如果那个地方,也始终不记得那条路该怎么走。朋友已经失散了,很久很久不曾联系。不是彼此刻意疏远,只是各有各的忙碌。生活加在我们身上的,不只是一副担子,还有越长大越孤单的心情。我们忙于生活,与现实和解,也与自己和解。那些许过的愿望,发过的誓言,在水边、在风中、在云里,唯独不能在心中。
就这样边走边告别呀,就这样边回忆边忘却呀。我们到了可怕的中年,也终于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
其实只是想说一说天气,说一说久未下的雨。七拐八弯,话题又绕回了年纪。这可怕的中年。这敏感又毫无意义的小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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