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看到一个蹦极的小视频,我感觉自己的小心脏也提到了嗓子眼,心里默默祈祷,放弃吧,太危险了!
那么高,看一眼都眼晕,腿肚子打颤,跳下去就是另一个世界吧!活得不耐烦啦?
跳下去的那一刻(有人明明是被推下去的),或男或女,无不忐忑不安,惊恐万状。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我感觉跳下去的是我,心也随之悬在半空中,那应该就是听天由命的感觉吧。
有个女孩接受记者采访,问她怕不怕?
女孩捂嘴偷笑:“哪有不怕的?那么高,还要上下颠几次才落地。”
记者:“跳下去的那一刻怎么想的?”
女孩:“感觉我要死了,要告别这个世界。”
记者:“那你还玩?”
女孩:“怕是怕啊,可也知道没什么危险,心里痒痒的,好刺激!”
年轻真好,人家玩的就是心跳。
这个世间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人与人的不同也体现在方方面面。大多人喜欢闻香,就有人嗜好臭豆腐,榴莲……当别人唯恐避之不及,人家越嚼越香,津津有味。辣椒很辣吧,不是有人甘之如饴吗?无辣不欢。
同样,程度不同,很多人都有恐高症,遇到爬高爬低的,有的人望而生畏;有的人越爬高越兴奋。虽说趋利避害是人之天性,但总有人不甘平庸,不甘于平淡无奇机械刻板地生活和工作,他们脑子里充满着常人看来怪诞不经的想法,血管中流淌着不安分的血液,骨子里充斥着叛逆的因子。他们喜欢自由,尝试改变,热衷挑战,哪怕为此付出血的代价。
在老人眼里,这就是叛逆,是另类,是瞎折腾。
诸如“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羊羔子跳垄,不知道高低,结果蹲了屁股摔烂嘴”。
是啊,可不就是老年人吗?他们经历多了,吃过很多苦头,因而更注重经验和教训也是必然。毕竟年岁大了,再也输不起,因为时日无多,手里可打的牌越来越少。
回想起来,我的恐高症并非先天就有,小时候的我挺淘,只要背着大人就放飞自我,和小伙伴们飞檐走壁,跳沟越涧,爬树掏鸟蛋,上房揭瓦的事没少干。可那时并不觉得害怕,更不知恐高为何物,即便摔得头破血流缝几针也从没当回事。
人到中年后,自从有一次发现自己有晕血的毛病,以后踩凳子换个灯泡都会两股战战。明知道重心站稳根本没事,可好像有了强迫症,总想象摔下去会有多惨,此时的脚下能站稳才怪。
出游时,很多景点都有玻璃栈道,那可不就是给人踩的吗?明知道很安全,可看到脚下的万丈深渊还是不敢挪步。有人提醒不要看脚下,可我又不傻,不看它就不存在吗?
也许,人老了,胆子就越小了吧。
某日听孩子说起和同学出游时玩过一次蹦极,让我惊讶不已,那也敢玩?孩子漫不经心怼我:那有什么!
细细想来,这个世界还真需要些冒险精神,尤其趁年轻时,该闯就出去闯闯吧,年轻就是资本,输了还有翻盘的机会。只是需要量力而行,事前有个基本的综合评估,清楚底线在哪里就好。
人类如果没有冒险精神,文明进程不知还要推迟几个世纪。比如没电,没电灯,没通信网络,没有内燃机作动力,我们可能还在黑暗中摸索,还要靠人力畜力耕田拉车,更别提什么手机、电脑、火车、轮船和飞机。
我不一定佩服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但我绝对佩服第一个敢吃西红柿的人,因为我们当今的食谱中很少能离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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