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倒回719天前,我和父亲长舒一口气,踏出了XX市火车站。20个小时的酸晦气息被这里的清晨一扫而空。既然来了,总归有些期待。
父亲年迈,执意要来,我虽有过阻拦,但终究想到多年寒窗的陪伴,无论这里是好是坏,总是有心来看看的,一是心里了却一桩愿景,其次便是60年代的他们在70年代只读到了初中,我是唯一一个读到了本科的后生。我拉着他的手,发现父亲举目眺望的时候竟是为了掩盖鼻腔的酸涩和眼角的抖动,这种抖动一直顺着身体的血液持续到了他的手。我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年过半百的他,已然不像我这样的朝气,面容难改,但父子之间的心是连着的,一方竭力颤抖,另一方也就呼喊着拯救。
我不是来拯救父亲的,我是来拯救自己的。
南方某不知名大学录取了我,从那时的内心思考出发,可能是我录取了它。所以,只要是座塔,我也就不管黑白还是好坏,我只想进去藏起来。去修行,去渡化自己。
我的出发点不是拯救,我的出发点是“藏起来”。
藏起心里的五味杂陈;藏起笔尖下的灵动;藏起匆匆那年不悔梦归的回忆。
是的,不知有多少人和我一样是要藏起来。但不幸的是,我是藏不住的。就算是有气囊的鱼儿到了下雨天,还是忍不住要露面在水上大口的呼吸。我也要呼吸,甚至有呐喊的冲动,我年轻,我也会膨胀。膨胀的以为能叱咤风云的去指点一切,以为能积攒和建立属于自己的力量和团体,以为创业与人生巅峰的自己只差的是一次融资。现在回看,当时的指指点点就是打在脸上的耳光,火辣有劲生疼。磨平了棱角的我们,才开始脚踏实地。我坦然接受了自己的藏不住,去认真的积攒着自己的力量,等待着一个绽放。
我心里明白,一根蜡烛的一生其实只有两条路,一是火热的纯氧助燃迅速的绽放,另一是微弱的发着光活下去。又要烧的长,又要照的亮的,至今也未曾出现。象牙塔里是唯一可以有机会自由奔腾的地方,白驹过隙,日月如梭,你要是真的藏不住就绽放吧,倘若真是千里马,伯乐会在你超速时为你开出罚单,领你回交警队,彻夜长谈。
文/景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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