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哲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脸色青灰,依然没有脱离危险;刘波和马健仍然在抢救中,生死未明;连虎小腿粉碎性骨折,怕是保不住了,目前还没有醒过来。
铁路在观察室外默默地站了一会儿,又向走廊更深的地方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
他站在那扇门前,做了几次深呼吸,才推开了门。
大大的房间里停着五张床,白被单从头盖到脚。成才,许三多,薛刚,罗春和……袁朗。
铁路摘下自己的帽子,看着蒙在被单里他的几个兵,第一次觉得很茫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不过他不管现在做什么,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
铁路掀开最里面那张床上的白被单,就再一次见到袁朗。他的致命伤是在后背,只有一枪,弹孔很小。他安静地躺在床上,神态安详,因为血都流干了,脸色白得几乎透明,就像睡着了一样。他的额头有一小片黑色的焦痕,很像几天前铁路没有给他擦掉的泥水。铁路伸出手去,试图给他擦掉,一碰到额头才觉得,手下的皮肤是那么冰凉。他的手指好像被烫到了一样,马上缩了回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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