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丽娟低下了头，看着那杯咖啡，不再说话。
“张老师去世那天的下午，你与她在紫藤小区碰面聊天，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个时候不必再讨好她了吧？应该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吧？”李芬问。
“你和那位小王警察不是到我家去过l吗？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么？怎么还问这事？”杨丽娟惊觉起来。
“那时候你告诉我们，说张老师对陈晓龙挺好的，很负责。”李芬停顿了一下，看看杨丽娟有点迟疑的眼睛，“你当时说，你跟张老师的聊天内容是，感谢她对陈晓龙的辛苦培养。真实情况是，你恨她还来不及呢！那天你不可能对她说这种话。那天你们到底说了什么？”
李芬已经开始咄咄逼人。
李芬知道，如果自己现在气势弱，从她这儿就再也问不出任何东西了。上次和警察小王去杨丽娟家，没有获取真实的消息。
“她不是自己摔倒的吗？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警察，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杨丽娟说
看样子如果平等交谈，杨丽娟不会再说什么了，必须制造点压力。
李芬拿出手机，拨通了警察小王的号码。
“小王吗？上次你不是说咱们得重新找杨丽娟谈谈吗？刚才我正巧碰见她，我们现在正在新城百货楼下的咖啡店，你能来吗？”
杨丽娟脸色渐渐惨白起来，看着正在听对方说话的李芬，紧张了起来。
等李芬放下手机，问：“你们怎么还查这事？不是早结束了吗？”
“张老师去世这事有疑点，对这件事公安局内紧外松，还得查，得排出一个个疑点。”李芬故意说的平淡，但神秘。
“难道我也是疑点？”
“上次小王到你家，你说同张老师的谈话内容是，'感谢她对陈晓龙的辛勤培养'，可事实上是，她对陈晓龙并不好。晓龙已经毕业，正常情况下你不会也不必再对她曲意逢迎，所以现在警方判断你没说实话。要重新找你谈谈。”
“小王现在来了么？”杨丽娟鼻尖上有了细密的汗珠。
“他碰巧正在忙，现在不能过来，说得重新约时间找你。不过他也说了，如果你现在把实情都告诉我也一样，就不会再上门找你。”
杨丽娟可不希望穿着制服的警察再次上门找自己谈话。她坐着，一语不发。
过了好久，她开口说：“那我还是现在给你说吧，我跟小王不熟悉。”
李芬理解地点点头。
“那天下午在紫藤苑碰见张老师，其实我当时并不想跟她说话，是她叫住了我。她问陈晓龙的情况，我说晓龙最终考上了职校，在酒店做西餐，可是又辞职了，在这里工作很难。她又问，晓龙为何做不下去了？我回答说，是工作环境不好，晓龙也不是那种灵活的孩子。可我脑子一发热，想起从前的事，就说：'陈晓龙初中前是一个又灵活又自信的孩子，几年初中下来，孩子毁了。'，也许是我说话口气充满了怨气，虽没明说，她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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