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漫天,箭雨飞射。这已经是第三天,子口花光了身上最后一块钱摇晃着从敦煌酒吧冲出,他一直在回头望着那里,A市中最为繁华的标志,,房顶上的避雷针在雨帘中像是被捆绑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它就那样牢牢的竖立在夜色中。
“喂,还在吗?”子口迷糊不清的说出了几个字,他也不知道打给谁,只是觉的应该拨这个号码。电话的一头总是发出吱吱吱的声响,犹如指甲盖在铁皮上肆意抓弄,很是让人心烦。他说了很多,但对面依然没有回应只有那连绵不断的吱吱声。
“那好,做了她吧!”这是子口说的最后一句话,随后就关了机消失在大名口巷子的深处。
而在这座城市的尽头,正在发生一起艺术游戏。
阴森的惨淡月光笼罩着这片奇异的树林,安静得如同一切都沉睡在死亡得气息中。粗壮参天得诡异植物,色泽妖娆的无名昆虫。在尽头,树林与沼泽紧密镶嵌,只有一个通过的老参道,不知什么悬浮在空气里,是露水或是冰屑,只是碰到皮肤时,会激起阵阵痉挛。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不同寻常。
“大哥,桑狗让我们来这里取货,卖家都晚了半个小时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小雨身边的刀手慌张的说着“桑狗本身就心狠手辣,对待自己的兄弟更是毫不在乎,大哥你曾经又得罪过他,这……………”
“好了,叨叨叨……废话真多!”小雨还没等他说完便破口大骂。他心里也是没有底,桑狗的阴险奸诈谁会比他更了解,只是入了社,有些事也只能低头,怪就怪自己是吾意辈。
没等他多想“咻…………”一颗子弹穿梭在树林间,打的树叶嗡嗡作响,最后射穿了小雨刀手的脑袋。
"快趴下,找掩护,有狙击手!"他立刻躲在一棵树下高呼着弟兄们"他妈的,是巴蕾特狙击步枪。"
紧接着“轰”一声,林中冲出了一股炙热的波浪,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巨响,滚滚浓烟弥漫住了整个树林。凄惨的尖叫声从人群中炸天,如同爆炸的碎片般向四周飞去,一个个的又倒地在下,发出阵阵无力的呻吟,耳朵早已被轰鸣声覆盖,尽管拼命的呼喊,也无人回应。仅有的稀薄空气此时已丝毫不剩。没有一个人幸存,在这场艺术游戏中,她双倍得分。甚至都没有露脸!
子口从“敦煌”出来到家的直线距离也有五十里路了,他竟然跌跌倒倒的走了一晚上。过往的汽车在飞驰着,发动机的嗡嗡声,时而低沉,时而高亢,像一阵阵经久不息的、连绵不断的呻吟。有时汽车又猛地刹住,车身剧烈地摇晃着,车轮与柏油路面剧烈摩擦,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像是被困的野兽那样的尖叫。他停了下来,钻进了小树林中,吹了吹石头上的灰尘便坐了下来。望着不远处的家他不禁深深的叹了口长气。他不大但看上去经历了很多,当他仔细看着家门口的时候,他愣住了彻底的愣住了!
他仿佛可以感受到一双冰冷孤傲的眼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耳钻发出幽蓝的光芒。严肃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身边仿佛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让人远远不能靠近。
没错,子口打电话的就是她!可是…………她一个月前就已经死了,那是他亲眼看到的!
闪电像冰冷的疯狗刀般的硬生生在天空中划开了巨大的裂口,又像是硬而粗的鞭子破开了的伤口,阵阵地轰鸣声压抑着人喘不过气,瓢泼大雨再次轻抚着敦煌酒吧。已经一周了天空还是看不到阳光 ,爆炸时的巨大声响使警方很快闻讯赶来,但也已近是黎明,微弱的光线直射在这片树林中,透过叶片的缝隙,犹如一把把光剑刺在每一个死者的身上,空气中死亡的气息依旧没有减弱,收集人员正在认真的采取所有有关的信息。 在众多警察当中有一个人,他涣散的视线里却是那张坚毅而充满浩然争气的面容,浓密的眉毛下隐藏着一双火眼金睛,目光永远都像是大雪弥漫的寂寥旷野。在破案中,他总是有着与别人不同的思维,呆若木鸡的站在尸体旁观望着四周整整一个小时。
“鲍科?你有什么线索吗?”木召站在一旁问道。
“没有,只是随便看看”他很冷淡说着便转身离开,木召并没有多想,他们都知道鲍科有着与众不同的断案方式,即是问他,他也是寥寥几句。
“木召?局长叫你去一趟”说着指向林中的尽头。说话的是白雪,刚刚警校毕业的实习生, 她的脸上有一双带着稚气的、被长长的睫毛装饰起来的美丽的眼睛,就像两颗水晶葡萄。身材更是没的说 ,一身清凉之极的吊带露肩装,露出圆润滑腻的珍珠肩,把她的衣架子身材衬托的玲珑浮凸;穿着透明玻璃吊带的钢丝胸罩,硕大的波涛汹涌的轮廓若隐若现;裸露着两条修长白皙的嫩藕一样的手臂,自然而然的垂在细若水蛇一样的小腰上;不堪一握的腰肢上扎着一条宽得夸张的黑色蛇皮腰带,上面镶满了银晃晃的亮片;最惊人的是她的两条白得反光、漂亮到眩目的大长腿,由于穿着一条短到不能再短的超短裙,整个的露在外面,就连臀沟都是可以隐约看到,让人一见而口中干渴;脚底穿着一双透明彩丝鞋带的玻璃凉鞋,足踝浑圆线条优美,十个脚指头上丹蔻朱红搽着鲜艳的指甲油。她很爱美,她知道办案是不能穿成这样的,可是谁让人家有权有势,她爸爸可是警察局局长。
“好,我知道了!”我对她没有什么过多的感觉,一般都会觉得像这样的仙女不同时勾搭几个男的怎么能对得起她的脸蛋和身材,说着便走了出去。她似乎对我有着更多的好奇吧,总是有意无意的搭讪我,可能也是我自恋了。
“局长,找我是有什么发现吗?”我很直接的切进主题,局长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对我有好感,我也是害怕他对我说这件事,与其让他先说不如我化为主动。
“你说对了,这场的策划者竟然给我留了言!你自己听吧!”他语气很沉重的说着
我很好奇的侧身靠了过去“你好局长,我是神秘人,希望你可以去趟西边的厂房,那里也许你要收拾一下我的布局……”没等局长回应,她就挂了电话,没人知道那个神秘人怎么会知道他的号码。
“你去一趟吧。”
“好………”
子口不断的告诉自己一定是幻觉,可是一个月前的那场面让他无法忘记。
十把椅子俩俩相对,紧紧的用钢筋困住的手脚摆成两排,嘴上涂满了强力胶水,他们不是夫妻就是热恋中的人,其中一个人女人惊恐慌张的看着对面自己早已昏迷不醒的老公,那男人脖子挂有0.5毫米的波尔刀片,距喉咙仅仅只有一公分,刀片的末端有一个小孔绑着一根纤细的红绳连着那女人的头发上,而在这女人的脖子边缘也绑有一个东西,是一罐军用小型毒气瓶。不同的只有那男人死才不会引爆这毒气瓶。说的更清楚一点那根纤细的红绳稍有触碰,男人脖子上的刀片就会割开喉咙,鲜血会像喷泉实验般一拥而出,壮观的场面会一个接一个重复播出,同时这个女人就不会死,这是一场真正的爱情死亡游戏。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们,我求求你了!”她一直在哭,声音已经是很颤抖了,她们被关了一周了
"嘘————千万不要动,让我多享受一会!看看这是多么有艺术价值的作品啊!"她贪婪变态的望着一对对爱人在恐惧中的表情。缓缓地走向其中的一个女人,从腰间拔出野战刀在这女人衣服里左右晃动,很久了,可怜的是这女人暖热了这把钢冷的刀却始终感化不了她那杀戮的心。鲜血从衣服里大片大片的渗透出来,而她却没有丝毫动弹,她忍住的剧痛不仅仅是伤口上的,她爱这男人,不希望他死。
“是我对不起你,萧宣!!”子口哭了,他像死水一般沉寂,微光照亮了坐在尘土似霜的石头上吸烟的子口,不知从何时起他变成这样的,只知道这个曾经非常冷漠的男人的眼泪已经浸湿了眼眶。
木召已经反复的开窗不下20次,但是车里浑浊的空气让他无法呼吸了!那空气似乎是鼻子直接接上了汽车的排气管,也只有徘徊在开与不开中了。 到达西边厂房已是夜幕,他望着山下的城市,它无奈地露出繁华,灯红酒绿,汽笛不绝。人们似乎习惯了这种夜晚,显得多么可笑,又令人怜悯。
一阵寒风吹过刺痛了木召的头皮,骨子里都能感受到这寒气。这座厂房废弃很久了,自从十年前一个男的在这里工作,背着他老婆和工地的一个女工人上了床,让他老婆直接把他丁丁切了下来塞进了那个女工人的私处,然后活埋在了水泥里,当时办案的人就是木召现在想想他都有一丝不寒而栗,据说他们两口子神经都有问题。因为经过调查,那个男的并没有包小三和他上床的就是他老婆,这也算是所有案件最扯淡的之一了。
“你在找我吗?”那声音很凄惨,断断续续像是身体里最后一滴血流干拼命撕吼出来般从我身后的悬崖传出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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