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边有年初三“送穷鬼”而不走亲之说,因初二生日,进城赴宴喝兴奋了,就在小区住了一晚。
第二天(初三)起床,窗外阳光明媚,于是打开电视看春晚重播,老实说,除夕夜在老家烧了两盆炭,只顾着烤火唠嗑,酒后指点江山而无遐顾及。
只我看电视,多少有点无聊。小梁带孩子去医院看了爷爷回来说,趁着两个弟弟回来,干脆回娘家吧。见我疑惑,她接着说:“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新时代哪有这么多讲究?”
于是和弟弟一家、老欧一家,叫了三部车,往郊区的岳父家去了。
以前我们很少正月里回娘家,每年的初二,小梁都会在酒店订上几大桌,把两边的至亲都请来为我庆生,算是新年团聚。大伙聚一块儿,喝喝酒,说些掏心窝的话。自疫情后,这个“传统”就不宜再用,才有了回娘家一说。
四个内弟回来三个,在东莞上班的因之前女儿出生,早透支了假期,这次就没法再回。寒喧后,在院子里支了个桌,就开始整酒。以前我回到小梁娘家,村里人敬烟劝酒,其乐融融,这家走,那家串,总是用酒说话。而今,自他们村启动了拆迁以来,分成了愿拆和不愿拆两派意见。愿拆的已领了部份钱,不愿拆的一直在顶牛。渐渐地,两派意见形如水火,誓不两立,宛如仇敌,即使是同一父亲下的几个孩子,都可能融入不同的派系而心生嫌隙,平时见面如陌路,就是酒席,也不互请。
岳父为人开明,见地深广,属“愿拆派”。我倒区分不来他们村里人的掌故,分不清“敌我”,见到村里人时倒还是像以往招牌式地微笑点头,有时难免会遇到冷漠者,挺是尴尬。
开了几瓶酒,娘家姑姑带了两位表弟回来,同龄的几个邻家叔叔也过来作陪,读书时直呼他们大名,如今却成了我长辈。酒酣耳热时,他们说还是叫名字亲热……
在娘家,小梁是最大,我竟赚了一些便宜,他们也喜分外多敬几杯。醉里不知日晨昏,满眼都是笑脸人。迷瞪瞪给长辈和小孩派发了利是,暮色里,乘了表弟的车回城。少了点赞,忘了日更,半夜渴醒,翻开简书,排名只超两位,勉强的箭头上升。
想想去年五月勤奋以来,天天努力看文点赞,资产看涨,位数飓升。只是船行深水,从以前是日胜几百,到如今的个位数,日见其难。
小梁说,虚拟世界,不应太执着,寻常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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