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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娃醒了,环顾四周,面对众人的火把,松明子燃烧的烟气不断荡漾开来。夜色阑珊下,高高低低的火把烟气随薄凉气候不断升腾,裹挟着众人焦急的情绪,都想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在走失的孩子们情况不明下,是否生死,心里面都是无着落,尤其几个孩子的父母更是着急的脚炒菜,不停原地打圈,炒起一圈尘土。瞬间众人问询的眼睛齐刷刷看向刚刚苏醒的猴娃。
猴娃的疲累转而变成丧失了底气的游弋。夜色下若明若暗的眼眸,期待猴娃给出答案的渴望神色,猴娃不忍直视,一个人根本接不住,他想自己只是一个报信的,内心存放不了太多的期许。猴娃不自觉将目光游弋到别处,停留到众人簇拥的阿良伯那个方向。
阿良伯的神情是严苛的,面对几条鲜活的生命,阿良伯的一双眉毛高高的顶起几根寿眉。猴娃感觉有一座山似乎漂移到眼前。
平时的日子,几个孩子在有阿良伯出现的地方都会身不由己的躲远。虽然阿良伯有意与孩子们对话,阿良伯天生的煞气,让这种对话可能性变为零。孩子们在逗闷子的时候,不知道哪个促狭鬼突然一下出声:阿良伯来了。孩子们会惊慌四散而逃。留下那反应不过来的,被阿良伯逮住,会交给阿周一番责罚。最不能忍受的是坐飞机。
一想到坐飞机,猴娃的眼睛在阿良伯眼中没有逗留,抬手揉搓流眼泪的眼睛,似乎是烟气闯入眼睑,似乎是着急救同伴,似乎又悲摧的哭泣。不断闪烁的泪花,与手上灰土拌和,猴娃一张花猫脸在此应证了自己怯懦无助。
阿良伯着急生气上火,说出的话夹枪带棒,带出一股冲劲: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嘴叫驴踢了!
阿乔走过来,掏出叠的方正的汗巾,一股檀香香味绕在猴娃鼻腔周围,眼角的泪挂在了汗巾上,猴娃感激的呜咽几声,声音没有放出来,阿良伯的一句:狠人气出来,怂人泪出来。猴娃的呜咽被顶在嗓子眼,随唾液吞了下去。
在德高望重的阿良伯面前,猴娃平时的机灵这时候宣告全部失灵。猴娃一急,结巴出来找他作祟。随口憋出几个字来。
'“坟”“坟”“坟”……地,阿嚏!
“周”“周”“周”“捉”“捉”“捉”……蛇精,阿ting!
这几个结巴出来的几个字,阿周猜测是不是几个孩子遇见蛇精了。
可不得了,常听老人说后山有蛇精,真有啊!
猴娃一想,周叔猜出八九分,周叔明白我的意思,就对周叔点点头,后又摇摇头。
这一下周叔糊涂了,是啊不是。
猴娃只得解释:是,不是。
阿周一听等于没说。
阿周蹲下,猴娃我问你答,你就点头和摇头。
猴娃点头。
阿周发问:人有问题?
猴娃点头。接又摇头!
阿周发问:都活着吗?
猴娃点头。
阿周发问:有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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