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困扰虽然不表现在脸上,可比我捶胸顿足更让我难受。
我反思自己为什么发生这样的事故,我想是我并没有将自己百分百的代入鉴定师这个位置,我虽然在鉴定站工作,可我打心底里反感自己的工作内容,觉得自己并不参与鉴定,而事实上并不是这样,在输单定名的那一刻,其实我就是鉴定师,只不过我需要凭经验或者说是知识去判断和猜测(写下这段话时我真的很无奈,判断和猜测的珠宝鉴定师。。。苦笑中)
我开始反省自己,所学的东西是否还只停留在书本上,我能否做到实践应用,之后的几天里,每每站里收到钻石或者CZ我都抢着自己输单,借着输单的机会不断地印证着,所谓棱线锋利与否,这种体验前所未有,我好像是发现了新玩具的孩子,不断的尝试,我发现棱线锋利的样子应该是明暗交界的分明,反之CZ的刻面反光在明暗转换时会在棱线处有一道亮线,于此我乐此不疲。
工作上的事情我心里有一杆秤,我吃得了苦,受得了罪,也许是作为男孩的那点自尊强迫我做那些所谓道义上该做的事,可是感情方面很难拿捏得准,就比如何老师与我的故事。
我才到深圳半个月左右,何老师就先忍不住情绪的宣泄了,先是几天的脾气暴躁,直到半个月头上的晚上,在我来看她的表达方式就是找理由发脾气,她也的确摸清了我的性格,知道什么样的方式会让我忍不住发火,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几句不着边的气话就直奔主题:异地恋我受不了!
何老师的心理活动我是清楚地,也是理解的,一个女孩子独自出门在外,个中的苦楚我有时也不禁唏嘘和心疼。
我虽然称呼她为何老师,但大抵也就是一个戏谑的称呼,她就像一个比我还不懂事的孩子,丢三落四,顾前不顾后的小姑娘,让何老师一个人面对刚刚踏入的新环境,我是放心不下的,一些时候我在检讨自己的不负责任,毕竟她离乡这许多路途我也是因素之一,在她的话来讲就是因为我,但无奈的是对此我并不具备改变的能力。
何老师和我的对白很简单:我受不了异地恋!言下之意便是你回来陕西吧。
而我呢,老生常谈的回问了一句:我可以回去,回去之后干什么?在深圳珠宝圈这么集中地地方都不好找一份合适的工作,回去我能干什么?类似的对白我们之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依我想象何老师也明白其中道理,只是她不愿意直面现实,期望我能给出一个两全的办法而已。然而我不得不低头问了问自己有这样的办法吗?
期间我与金先生说了说,如金先生所言:珠宝的道路比起别的行业就如同一条小巷,硬着头皮走下去,还不知前路是不是死路,脱离了这条小巷就更难提何去何从了。
我们都想十全十美,我也曾经认为不会有解决不了的事情,而今我也不得不面对了,矛盾的选项让我不知所措,有人会说男人当以事业为重,大丈夫何患无妻,可我们真的能置几年的朝夕相处于不顾么?儿女情长不可耻,不忘初心是我行事的准则之一,人类感情的优先级比生存更高,更何况于物质,所以我并不认为这样的事情给我造成了困扰,是什么羞于谈论的事情。
只是我不愿意因为一时的痛快,而让将成后悔和失落。
我与何老师讲忍耐,讲体谅,我知道她没听进去,也不愿意听进去,可她还是默认了我的想法,不是因为她真的想了很多,而是她放不下!为了我,或者我们而委曲求全。
在电话里我没有表现出感动的情绪,即使我很清楚,可也不懂得如何说出口,只是道:早些睡觉吧,明天还要参加培训呢。直到她略有失望的挂断了电话,我的心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不知是丢了什么,总之有些不好受,我想可能是心底里对何老师有种歉意吧,我不会表达自己而让何老师的心理状态有些失衡。
晚上很晚的时候,大概挂断电话已经过了一小时时间,何老师还是发来了短信,大致意思是解释这些日子以来发脾气的缘由,还有让我知道:她想我。
每每这种时候我的歉意或者说负债感就更加重一分,我是个在情感方面不善于表达的人,不光是指何老师,还有我的父母亲我的亲人们,我深爱着他们,却从来都没有用语言告知他们,我总是报喜不报忧,想用这样的方式安他们的心,可也疏忽了直面表达爱于他们的感受。
何老师,很晚了,明天还要培训,刚到武汉还没怎么休息,睡觉吧。
我可能还没能力承担起说爱,可我还是忍不住: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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