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以来,我陷入一种莫名的丧的状态,这种深深的无力感无法明说,但对我有很多消耗,我需要与那股一直向下坠的力量对抗。头脑对自己说,可能是疫情后遗症,可能是对死亡的恐惧等等,但这些话对心灵没有作用。即使在武汉组织了一次工作坊,这种状态并没有太多改变。带着有些沉重的心和晕乎乎的脑袋,我来到深圳,决定尽量放空自己来参加这次工作坊。
工作坊照例从一个冥想开始。和在武汉一样,我看不清父母,悲伤、恐慌、无力,并且心里很混乱。但老师没有为我工作,感觉我还需要沉淀,我很同意,就让自己跟随场上每个个案去走,去感受一个个真实的生命,和那些真实的要向前走的力量。
当天晚上我就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回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既像是妈妈的老家,又像是爸爸的老家。我感觉这是个好梦。
第二天我仍然想提出自己“无力感”的议题,但一直感觉差了点什么。好吧,就跟着感觉走吧。这天的议题走得很深,性、死亡、分离……。我好像越来越感受到那股不可见的能量,越来越确信这种不可见的存在。我也做了死亡的代表,当下案主恐惧的那个死亡,一直在笑。武汉工作坊也有一样的议题,看到的是一个轻盈友善的死亡。这真的很有意思,我们的内在有什么,或者说需要什么就显现什么,老天真的是看人下菜,为我们做了最合适的准备。 而这天最后的两个练习“和死亡的关系”以及“和性的关系”,给我很多反思。我非常惊讶我的死亡代表对我的躲闪,我把自己的位置放到这么高!而我的性的代表,各种走神和打岔,我去!这既是又不是的真实!
当晚睡得不好,清晨醒来后睡了个回笼觉。 这次的梦延续前晚的梦。我从老家的宅子里出来,老家的人变得都不太认识了,也不知道要跟谁打招呼。只好直接出了门,准备回我自己的家。回家要翻山路,路上有很多人。路边在施工,突然一辆挖土机掉到了山崖下,我吃了一惊,但没有停留,继续走路。又走了一段,突然另一辆挖土机又从另一边掉到了山崖下。我很难受,心里默念佛号,也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走了一会,我突然意识到路好像有点不对,我拿出手机导航,很难看清屏幕,我调整屏幕光线,费了好大劲,看见我确实走偏了,但附近有个公交站可以回家,好像比走回家还方便,又再次确认了一下,放心了。我知道这是个好梦。
第三天课上,我发现我没有提自己议题的欲望了。那种无力的感觉还有些许残存,但更多的是有一种笃定。这天的工作坊我更加放松地去感受。个案导出的“和工作、爱好”的这个练习里,我看到自己的工作、爱好现在都如此喜悦,更是感受到生命这份礼物的馈赠,能更多地去到美好的方向、自我肯定的方向。
最后一个个案印象深刻,这是一个亲子关系的议题“儿子不接受妈妈”。我搭车的点是在个案中看到了自己父母背负的命运。我再看着父母,好像不只是看着父母,还有背后的很多很多发生。我低下头,接受这一切。 我们每个人都不是独立的存在,借由自己的生命议题和那些浮出水面的纠缠,我们可以看到更宽广的生命存在,以及表面之下更真实的部分。
每一个个案都是为每一个人而做。
课后跟老师聊起我的梦,原来是个系统性的梦。我走出了原生家族,穿越了生命里的两次死亡事件,并能借助合适的方法,找到自己的路。我在梦里为自己做了一个个案。难怪我感觉自己不需要做个案了。
最后晚餐时,来自河南的女孩和我们聊天,她说这两天她好像重新活过来了,说话的时候脸上散发着光芒,一脸的青春和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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