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墙角,叼着烟扬起头,顺势解开裤子,掏出家伙,滋溜尿了起来。
他左手托物,右手拿烟换气,吐出一口烟,扭过来头,指着尿流,对我说:
“看见没,这就是时间,这就是命,这就是钱!”
说完,打个尿激灵,重新叼上烟,左手在墙上蹭了两下,提着裤子跟上来了。
他打尿激灵的样子真利索。现在想想居然升起一些敬仰之情,他的动作好像受过正规训练,被人指导过一样,有这样的学校吗?像有一个进度条,快尿完的时候进度条也满了,并触发开关,激活尿激灵。他头不晃,肩不抖,双脚稳得像扎了根,激灵的出发像是从上到下,又像是从下到上,像是由内而外,又像是由外而内。泰然自若一气呵成,潇洒如风雨,气象吞江河,浑然天成的动作让我忍不住在脑海里又品味了几遍。就算不打尿激灵也想要在尿完的时候模仿一遍。如果有打尿激灵的比赛,我觉得没人是他的对手,他或许应该得个证书或奖杯。两样一起也不为过,证书我不知道该写什么,但奖杯的样子我能想出来。
咦,这个激灵真不错,把它的内涵都打出来了!比什么尿什么生命的实在多了.....真不错。
他使劲的哼了哼鼻子,啐出一口痰。压翻了一颗草。
“真他妈一群狗三,摆治老子跟摆治他爹一样,死x货。”他骂道。
“赶紧少说两句吧,你也差不多了, 谁还没点事。”我说。
“他妈的跟苏茹茹绝对有一腿。”他说。
苏茹茹是跟老后这次一起准备会议资料的人。二十四的小女生。
“就不扣她钱。”他说。
开会要安排的人员和名单分错了,他说是苏茹把文件放错的,他只管打印。结果两个会开错了,搞得领导很不好看,副总把老后的分红扣了,苏茹安排了一晚上的加班。
老后还被训得怂了几天。
“操他x的臭猪猡。”
他的脏话总是说的很野,什么都能骂,就在嘴边,张口就来。听惯他骂的,再听别人的,就没劲了。
不过有时候这家伙挺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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