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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令》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因这首《如梦令》而名动京城者,李易安是也。据考证此词作于李清照十六岁,此时之易安正待字闺中,二年后,被皇室家族赵梃之之儿赵明诚相中而嫁入皇室,成为皇族中的一员。这于李格非家族来说,算是一件大喜事,亦是一桩有缺陷的婚姻。
首先,李格非是苏轼的学生,而赵梃之又是改革派的代表人物,在李清照看来,公公和爸爸势成水火,怎样做都感到别扭,台前幕后均难以处置妥当。
如果抛开派别这层关系,李清照的生活应该算是美满的,因为李清照的婚姻里,没有“包办”二字,更没有委屈的成分夹杂其中。
然而,作为李清照的丈夫,其生活除了有“琴瑟和谐”的乐趣,更多的应该是郁闷吧,何为郁闷,用今天的话说,优秀的人遇到了天才,在天才面前所有的努力不值一谈。
《醉花阴》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
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赵明诚读到这首《醉花阴》顿时词兴大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日不出门,一口气填了五十首《醉花阴》,然后将易安这首词亦夹杂其中,给朋友评述,朋友看完,说这些词中只有三句精品,赵明诚急于知道哪三句,朋友说:“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估计赵明诚从此以后应该不会再填词了。
或许当年赵家会向李家提亲娶李清照,多少依赖李清照那首《如梦令》,而赵明诚却没有想到作为太学生身份的自己无论在文才方面,还是在诗词方面,均被自己的老婆拿捏得死死的,幸好两人还有一个金石考据的共同爱好,否则除了床上那句“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的艳词外,其他就真难让两人有更深的“交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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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台上忆吹箫》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
任宝奁尘满,日上帘钩。
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
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休休,这回去也,千万遍阳关,也则难留。
念武陵人远,烟锁秦楼。
惟有楼前流水,应念我、终日凝眸。
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
我对历史上提到的赵明诚和李易安两件事有疑问,其一,赵明诚家贫之事,据《金石录》后序中讲,李易安带着十五车古董逃难,这十五车古董中任何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宝,没有一点积蓄,能够买得下来?另一件事是李清照和赵明诚在一起呆了二十六年,居然弄不出个后人来,说是李清照不孕不育。
现在无法直接证明李清照是否身体有问题,导致赵明诚断后,但能够从侧面证明赵明诚是一定有问题的,比如从李清照所填的《凤凰台上忆吹箫》这首词可以看出,赵明诚至少是纳了妾的。否则便不会有“多少事,欲说还休”,“武陵人远,烟锁秦楼”等,从这首词可以看出,李清照对赵明诚怀有很深的怨恨,其中的怨恨就来自于赵明诚去了别的女人那里,让自己独守空房。
另外,我们也可以从李清照在《金石录后序》中的文字可以看出:“(赵明诚)取笔作诗,绝笔而终,疏无分香卖履之意”。这里的“分香卖履”出自于曹孟德临死分家产的典故,是说曹操临死前将自己的一些名贵香药及做鞋用的面料等分给自己的老婆和小老婆。从李易安这句话就能断定出赵明诚虽然(或许)爱着自己的老婆,却也多有蓄养家妓。诚如此,李易安的一系列行为就能解释得清了。
比如,她喜欢赌博,李易安曾经写过关于赌博的文章《打马图经》,且有证据表明李清照还是个赌博高手,一个长期百无聊赖的闺中的少妇(赵明诚初婚后,半个月才能回家一趟)除了等老公回来癫鸾倒凤一回,其余大把的时光估计也就用来打牌消磨时光了,加上李清照如此高智商的女人,在赌场上成为高手也就没啥稀奇的了,只可惜这么好的基因,在当时不能偷个汉子传承下来,甚是可惜。
另外,赵明诚死后四年,李清照就改嫁了小自己十多岁的张汝舟,即使在今天,这样再嫁之事也难以启齿,而在李清照这边做得毫无违和感,全然没有顾及到曾经的夫妻情深以及皇室之面,如果不是张汝舟心怀鬼胎,想霸占李易安这些巨额财产,估计李清照也会离婚。李清照的离婚更象是一场富人遗孀动用一切关系把试图通过美色骗取财产的小白脸之间的财产争夺战,事实证明,张汝舟的美色计划失败了,李清照虽然在名声上受到了一些损失,但在保全财产方面得以完胜,从这件事也能看出李清照并非善类。
其实,从李清照再嫁(时年49岁)张汝舟(时年三十多岁的小白脸)看来,这本来就是一场钱色的交易,没有所谓“郎才女貌”的粉饰,很多人觉得不可思议,但在我看来,这是最平常不过之事,正如孔融对曹操说的“武王伐纣,将妲己许配给周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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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家傲》
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点缀琼枝腻。
香脸半开娇旖旎,当庭际,玉人浴出新妆洗。
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珑地。
共赏金尊沈绿蚁,莫辞醉,此花不与群花比。
李易安一生所留诗词共七十多首,其中写梅花桂花共有十多首,或许由于后人对其写作的技巧及用词感到别开生面,遂将其捧为“千古第一才女”。在我看来,这个称呼太不靠谱,易安之前,有蔡文姬,卓文君,李冶,鱼玄机,薛涛......,易安之后,有朱淑真,顾太清,林徽因......,
与其说李易安是“千古第一才女”,还不如说她是“天下第一酒鬼”。从她的“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到她的“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以至于她的诗中词里,处处充满酒味便能断定。
如果不是生于书香门第之家,有着如王珙辰这样宽容的外祖父和书呆子般的父亲和一个包容的老公,李清照这种嗜酒成性,赌博上瘾的女人,即便是在今天,也还是会遭人诟病的,至于成为遗孀后还想着养个小白脸,则和今天的女人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如果从这三个方面再评价李清照,则可以断定只是人间一“豪放女”而已。至于李清照与张汝舟离婚后,她还写了很多内心凄苦的诗词,其中含多少真诚的成分,其实已经很难评价了。如果从她养小白脸这件事看来,将其称为“千古第一风流寡妇”,倒是恰如其分。
PS:这些日子因感冒而断更,着实有点小愧疚。昨天吃了一些头孢,昏昏睡去,醒来时又是凌晨两点,百无聊赖之际,遂继续更新两宋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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