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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璐:我不想太出名

黄璐:我不想太出名

作者: 我是李米 | 来源:发表于2020-07-26 13:40 被阅读0次

    有这样一类演员,身在演艺圈中,却像从未踏进过圈内的“局外人”;观众看过他们的作品,却并不认识演员本人。

    黄璐就是这样的演员,既是公众人物,又享受着“不出名”带来的自由。

    论实绩,黄璐在80后女演员中还是比较出众的。

    常年在国外拍戏,加上片子小众,黄璐在国内的知名度并不高。甚至到目前为止,观众对她的印象还是参加《演员的诞生》。

    “我已经习惯了我的电影不被大家看到,已经习惯了他们不知道我是谁。”

    到现在,黄璐已经接受了“没人认识”。

    曾经有粉丝问她:“你不想红吗?”

    黄璐笑言:“以前想,现在好像没有这个想法了,我只想做一个好演员。”

    对她来说,踏踏实实演戏更重要。毕竟,表演这条路是自己好不容易走出来的。

    “表演治好了我的抑郁症”

    小时候的黄璐并不起眼,别人很容易就能做好的事情在她这里成了难题。

    因为肢体不协调,玩游戏同学都不愿和她分在一组;

    好不容易喜欢上唱歌,最后因为太瘦又不够好看,临上场被班主任换下领唱的位置。

    高中的时候,黄璐看了大量文艺片,在文艺电影中,她好像能够看到那个迷茫无助的自己。

    后来,为了能和初恋一起出国读书,黄璐从大学退学。

    遗憾的是,刚刚做出这个决定,恋爱便戛然而止。

    既然已经退学,黄璐决定跟从自己的内心:考电影学院。

    对此,父母没有反对但也觉得风险太大,但黄璐执着的认为努力一定会带来回报。

    “我想做的事就不会放弃,没有达到目标也不放弃。”

    有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你是一时冲动,其实你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自己要走什么样的路。

    之后,黄璐开始努力准备文化课,报班学习表演。终于在第二年考上了北京电影学院,如愿以偿。

    同时,打击接踵而来。

    黄璐在入学之前只是短暂学过表演,从未接受过形体训练,不像其他同学从小就开始接受系统的训练。

    学校规定早晨要六点出晨功,一人迟到全班都要受罚。当时黄璐每天都担心自己迟到拖累其他人,晚上总是失眠。

    第一次离开成都自己生活,诸多不适应加上严厉的校规令她生活在重压之下,很长一段时间心情低落,甚至抑郁。

    好在,电影拯救了她。

    “是直到拍完了第一部电影,我的抑郁才被治愈了,是在实践中找到了自信。”

    表演为黄璐带来了快乐,而且黄璐在表演中感受到的快乐远胜于她对周遭环境好坏的感知。

    在片场,她永远是开心的,拍戏再累也精神抖擞,以至于工作人员都怀疑她哪来那么多精力。

    拍《盲山》时,上山下山要三个小时,为了多睡一会,黄璐自己找了一户人家,主动要求住在山上。

    有一天晚上拍完回家,路上不小心掉到沟里,自己扒着树枝爬出来,脸上划了一道口子。

    说来也巧,第二天要拍被打的戏,脸上刚好需画一道疤。

    “我不敢跟导演说掉沟里的事,我怕他骂我,就说那个疤自己画的,大家都说化得好。”

    很久之后,剧组有工作人员告诉黄璐,每天晚上看着她独自背着包走进黑暗中,心里有一种酸楚。

    “我自己不觉得。别人看着是牺牲的事,我不觉得是牺牲,挺享受的。”

    就这样,一部部电影拍下来,黄璐与电影再也无法分割。

    松弛的“体验派”

    单看外表,黄璐的长相并不惊艳,甚至有些普通,不笑时仿佛要道出无尽的悲伤。

    也正是因为“不显眼”,她才能完美诠释底层人物的辛酸无奈。

    在代表作《盲山》中,黄璐实验被拐骗的女大学生白雪梅。一开始满怀希望,一次次逃跑失败加上被迫怀孕生子后变得麻木绝望。

    电影后半部分,白雪梅日夜期盼的父亲终于来救她,她却一时间有些恍惚,只是木讷的站在那里,无力地说了一句:“你咋才来。”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嚎啕大哭,却完美地向观众传递了人物的绝望。

    在《一只黄鸟》中,她是为了女儿远赴外乡打工的四川女孩陈辰。当发现自己忍受屈辱赚来的钱丢失,她疯狂质问“同伴”,愤怒与绝望几乎溢出屏幕。

    在《推拿》中,她是“洗头妹”小蛮,渴望被爱又被现实裹挟,与小马之间的爱情也成了电影中的亮点之一。

    底层人物也并未局限黄璐的戏路,《云的模样》中的清纯少女,《对面的女孩杀过来》中的野蛮女友,《血十三》里的女警…黄璐是变色龙一样的演员。

    娄烨称赞她演绎的人物差别巨大,但都能拿捏地细腻而生动。

    表演到位得益于对人物的理解到位。在表演方面,黄璐是妥妥的“体验派”。

    拍《盲山》前,为了酝酿出白雪梅面对大山的孤独和绝望,黄璐提前上山体验生活。

    同样,为了更好的诠释“小蛮”这个角色,黄璐在南京的“洗头房”住了一段时间,与里面的“洗头妹”同吃同住,一起聊天,也观察客人的言行。

    理解人物后,每一次表演,都是将角色融进血肉,感受他们的喜怒哀乐。

    “我演过很多底层人物,其实我根本没有想太多,化上那个妆,把自己带到那个情境里,我就知道怎么演了。”

    当初在《演员的诞生》中,黄璐被人指责是“心机”,故意少说词干扰对方。实际上,当时她已经浑身发麻,根本意识不到其他东西。

    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磕头声,惊讶了评委和观众,自己却丝毫没感觉到痛。

    《血十三》的导演李聆聪曾评价:“她的表演非常生活化、自然,没有表演痕迹。”

    神奇的是,虽是“体验派”,但黄璐却不会让自己沉浸在角色中太久。

    电影《之子于归》的导演曾说:“松弛是黄璐身上最大的特点。”这种与生俱来的松弛感让她能够清晰的将角色和生活分开。

    开拍前她可能正嘻嘻哈哈和人打闹,但摄像机一开就变成了另一个人。演完后,又能瞬间变回黄璐。

    与黄璐合作多次的演员吕聿来说:“她不需要抽离,需要抽离的是观众。”

    一起拍摄《郊区的鸟》的演员李淳评价她:“有时候会觉得黄璐是‘不在’的,这个‘不在’是说她不会陷在角色里,出戏也抽离地极快。”

    这大概就是黄璐作为演员的灵气所在。

    3“文艺片女王”并不文艺

    被称作“文艺片女王”,生活中的黄璐却并不文艺。

    2007年,《盲山》入围戛纳电影节。那是黄璐第一次走红毯,自己花钱买了礼服,戴着爸爸从地摊买来的项链;不懂“规矩”,连续五六天穿着同一套衣服。

    “我那时候就跟在我们那个香港的制片人后面,东跑一会儿,西跑一会儿,他谈事情,我就在旁边吃个冰淇淋。”

    她形容自己像跟在大人后面的小朋友,对一切都感到很懵,但又开心地探索这个陌生的环境。

    现在的黄璐已经对电影节无比熟悉,再回忆起当年这段经历,只觉得自己当时“还挺可爱的。”

    美食也是黄璐生活中非常重要的部分。

    身为“川妹子”,不管去哪,黄璐必带的一定是调料。

    “不论到哪里,我都会带着我的调料,就连去戛纳的时候也带着。当时别人都饿得不行,就只有我们团队还有川菜吃。”

    黄璐也因为“吃”耽误过不少正事。

    参加釜山电影节红毯前,黄璐想把家里能吃的东西都吃掉,免得坏掉浪费,最后吃到还剩下一根玉米。

    玉米煮熟了,航班也误了。

    “我想如果欧洲一大圈回来肯定就坏掉了嘛,我就把它煮好了,吃完了才去的机场,结果误了飞机。”

    《推拿》入围柏林电影节时,黄璐与黄轩一起吃火锅,最后因为堵车差点没赶上红毯。

    有的人表面在红毯上光鲜亮丽,上一秒可能还在厨房做饭。这句话用来形容走红毯前黄璐再合适不过。

    除了美食,黄璐最喜欢的就是旅行。她将拍电影看做是旅行的机会,戏称自己把旅行当主业,拍戏是副业。

    “我的目标是,一年去一个新的国家拍个电影,每个国家都留下我的脚步跟电影。”

    从小就备受呵护,上大学前没有到离家15分钟以上的地方上过学。小时候父母工作忙,姥姥陪伴了她整个童年。

    “我好像从来就不缺爱。”

    这样的成长经历让黄璐懂得怎么让自己开心,看似面对重重桎梏,她却能让自己快活。

    随性自由

    如今,在黄璐的生命中,家人的陪伴越来越重要。

    有了女儿后,除了美食,黄璐晒的最多的就是女儿Ava。

    现在黄璐每次拍戏,全家都要跟着移动,借着拍戏的机会带家人四处旅游。

    “去哪儿拍戏就住在哪儿。”

    父亲集保镖、厨师、摄影师为一身,母亲偶尔会为全剧组的人做大餐。她把与家人在一起的时光称作最美的时光。

    骄傲、浮躁这样的词似乎从来与黄璐无关,她始终享受当下拥有的一切,不去刻意追求什么。

    虽身处娱乐圈,黄璐却更像个局外人,她热爱表演,却又在表演与名利之间找到了一方自由驰骋的净土。

    “我觉得比我有钱的人可能没我自由,比我自由的人可能没我有钱。”

    在当下匆忙喧闹的生活中,黄璐带着对表演和生活的热爱,自由行走,徐徐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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