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十天前,闺蜜约我摘枇杷,结果,老天在临出发的前半个小时开始下雨,约好的行程无奈取消。
那是一个废弃的果园,旧园主舍弃不要,新园主明年接管,乖乖,一园子成熟的枇杷成了没妈的孩子。
县城的人们鼻子灵耳朵尖,信息特别灵通,成串的小车不约而同地奔袭而去,把乡村的公路停得满满当当。成群结队的人,花花绿绿的衣服,提着桶、挎着篮、拿上袋子和钩子……这是一种“野猫咬牛,大干一场”的架式。
当闺蜜喊我加入其中时,说不心动,那是假的。无奈老天不成全,只得作罢。
后来,天晴了,闺蜜再没提起,想来枇杷早被他人摘了个空,便不再念想。
十天半月后。
“叮铃铃……”手机响起,我一看,闺蜜打来的。
“姐姐,去摘枇杷不?我来接你!”闺蜜再约摘枇杷。
“早被人家摘空了,还有个枇杷!”说啥我都不信。
“跟我走就成!”闺蜜肯定。
“我在农贸市场买菜,几分钟就回。”
“好,我来接你!”
十分钟后,我站在小区门口,等来了闺蜜的车。
一无既往,两个人一见面就像两只涨水的青蛙,“呱呱”个没完。
先去一家货运公司取了她家项目部的配件,铁砣铜砣,呆重!拉去她家的项目部,枇杷园也在那里。
车子出了城,来到乡下。路边的枇杷树渐渐多起来,黄澄澄的,掉了一地,并没我想像中的珍贵。
这地方是县城的近郊,宽阔的坝子,一排板房是闺蜜家的办公室、资料室、会议室、老总办公室、库房等,地坝上按区域堆放了大量的不怕淋雨的材料。
“小刘,帮忙下材料。”闺蜜喊了做资料的男仔。我搭手,一起帮着下车。
随后,闺蜜拿了桶、口袋、凳子,说是摘枇杷。
枇杷树在哪?近得让人难以想像,在她老总办公室的后窗外。
这些枇杷依然是没妈的孩子。由于长在项目部的窗外,人家以为有“妈”,没人采摘。
第一次近距离地站在成熟的枇杷树下,仰头看是一爪又一爪,密密实实地掩映在绿叶丛中,像繁星,更像小朋友的一张张笑脸,让人无端地心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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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先吃了再说!”闺蜜忍不住地先吃为乐。
两个人站在树下,挑着最熟的枇杷,剥皮,去籽,进嘴,甜津津的汁水溢满口腔,顺着咽喉清甜到胃,在心间荡漾开去……
“今年雨水多,吃到的枇杷淡汪汪地透着酸,这是今年吃到的最甜的枇杷!”我满心欢喜。
“全靠出了几个大太阳,天气越好,水果越甜!”闺蜜边吃边应,顺手拉过一枝朝天冲的大颗熟枇杷:姐姐吃这个!
两个人酣畅淋漓地吃了一会儿才动手采摘。我拉过枝丫,蹬在一个树桩上,身子向后倾斜,尽可能地将枇杷拉近地面,闺蜜动手采摘。为防枇杷受伤稀烂,采摘时将枇杷爪带枝折断,再小心地放进桶里。
挑着最熟的枇杷摘,带生的留在树上继续养。够得着的两人各摘各,够不着的合作采摘,桶里的枇杷渐渐往上涨,直到堆成尖尖一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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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了,过几天再来摘,到时更甜!”这棵树长在他们的后窗外,留得住。
两个人小心地下了背坎,将枇杷桶、凳子传下来。
在水龙头下洗净手,提着新鲜的枇杷进了项目部。
“小刘、小张、小王,大家快来吃枇杷!”闺蜜将枇杷桶搁在会议室的台板上,喊了一嗓子。
小伙儿们放下手中的事,嘻嘻哈哈地围过来。我和闺蜜捧了两捧,去到她的老总办公室享用,她老公忙得像陀螺,很少坐在办公室,此刻成为我们聊天吃枇杷的场所。
甜津津的枇杷吃得多了,终是吃出酸味来,外面的小伙们早就回归办公状态,我和闺蜜再也吃不下了,动手做起清洁来。
办公桌、椅、沙发、会议室、资料室,即使很整洁,我和闺蜜仍旧挨个擦一遍,还把地给拖一遍。
“吃饭了!”伙食团的杨姐打来电话。
“走!吃饭!”大家相互喊着,穿过宽阔的坝子,来到食堂。
中午吃饭的人少,就办公室的那几个。工人们早晚才在食堂吃,中午在外点外卖。
蒜苔炒肉、拍黄瓜、皮蛋捣烧椒、炒青豌豆、酸菜粉丝汤……大家热热闹闹吃了午饭,散去。
杨姐收拾去了,闺蜜去办公室拿资料,我坐在门口帮杨姐剥豌豆,待闺蜜将车开过来,我们跟杨姐告别。
公路边,农舍旁,一树树黄澄澄的枇杷在车外一闪而没。虽然,我可惜那掉落的一地地的枇杷,但那是人家的,心疼不过来,再说,自己也吃不了多少。
闺蜜送我回家。她早就细心地将剩余的枇杷装成两袋,我和她一人一袋。
又吃又玩又拿,快乐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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