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天真、烂漫、自由、快乐,似娇妍的芙蓉,永远地开放在我的心中。
曾记的在老家时,我四五岁的年纪,我家后院住着一个老单身汉,他很喜欢小孩子。有时侯我就和哥哥商量着到他家去偷东西吃。
那一次,我们兄弟俩鬼鬼祟祟潜进了他家,慢慢靠近屋门,探头进去,发现老人在炕上合衣睡觉,破桌上的碗里放着煮好的花生,我俩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我们蹑手蹑脚地进屋,每人用两只小手抓了两把。
这时哥哥突然用手背碰碰我胳膊,示意我往炕上看,只见老人侧卧着躺在炕上,一只眼闭着,一只眼半睁着,随即又合上了。哥哥小声说一句:“不好,跑!”我们拔腿就跑出屋,老人却笑呵呵坐起来,喊道:“别跑,吃吧,吃完还有!”老人爱小孩,虽全无恶意,但我们当时可吓得心惊肉跳的。
后来,我俩常和表哥在一块玩。哥大我一岁,表哥大哥一岁,我们仨是很好的玩伴。那时,表哥的爸爸,就是我姨夫在广平气象局上班,经常从单位带画报,我到了他家,就看他墙上贴的画报。只记得好象多是军人画报,象什么阅兵,领导接见群众代表什么的,反正挺新鲜,也有意思。
我们仨有时玩打仗,一个人拿一个棉花杆或什么棍当枪。分別藏在自己做的碉堡或战壕里,向对方开枪射击,嘴里不停地"嘟嘟嘟",一手拿枪瞄准,一手拿小坷垃投向对方。有时扔得满院坷垃,被大人训斥一顿。
后来上学了,不过星期天,节假日,我们还免不了在一块玩。表哥和哥都爱瞎捣鼓,还记得表哥从电影机上找灵感,自己发明了一个电影机,还邀请我们哥俩去看。
那是一个晚上,在表哥的西屋,我们见识到了他的电影机。墙上挂一块白布做屏幕,一个手电筒做光源,固定好放大镜做镜头,用一些小相片底板当胶片,在手电筒的照射下,调节胶片与镜头距离,屏幕上果然出现了较清晰的图片。当时我们惊呆了,觉得真是太神奇了。表哥的小制作一度被当时大人和孩子好一通夸奖,这也为我们带来了好多的欢乐。
上小学二年级的夏天,我和两个小伙伴小军和小行在村西头闸口,也就是一个破桥边的池子里跳水玩。池子往东十几米处有个放变压器的高砖台。我的小背心在池边放着,被两个伙伴在水里扑腾给打湿了,我干脆把背心放到水里洗了。玩水玩腻了后我们准备回去了,小行走到变压器边,摸了摸砖台,又上到台上摸了摸变压器,对我喊道“把背心拿到这烤一烤吧,这上面很热的!"于是懵懂无知的我做了一生中最惊险的一件事,我爬上高台,把湿背心往变压器的线柱处一搭,马上失去了知觉……
后来我听说,我当时被高压电给打了下来,口吐白沫,人事不知,左耳下半个耳朵及附近处被电打得焦烂。父亲闻讯后赶到,抱起半死的我匆匆忙忙回去找医生……所幸苍天怜悯,给我留下一条小命。但我的耳朵的伤经过好几个月才好。如今想起来这件往事,心惊之余,又觉异常刺激。童年既经生死考验,也算上天对我的一番锤炼吧!
时光匆匆,岁月蹉跎,三十多年一闪即逝。童年往事如出水芙蓉,她清香袅袅,永远娇美地开放在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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