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和菊的故事(下)
有一天大黄放假,上午也没出门。菊花时间打扮了下自己,比平常更漂亮养眼。然后和大黄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大黄看着菊,感觉她今天有点不对劲,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菊说:以前我们在做传销时,我表演过跳舞,你还记得吗?大黄说:不记得了。菊说:想看我跳舞吗?不等大黄回复,菊开始跳起了舞。大黄发现菊还挺多才多艺的。
跳完舞,菊问:跳得好看吗?大黄说:好看,你跳得真好。菊走过来摸了摸大黄的头,说:你的头好油啊,几天没洗头了吧。我来帮你做个干洗吧。
菊搬了张椅子叫大黄坐下,端了一盆温水过来,拿了一只水杯和洗发水。用水杯倒了一点水弄湿了大黄的头发,然后手心抹了点洗发水开始帮大黄洗头。菊的指甲一下一下的刮着大黄的头皮,大黄闭目享受,太舒服了。
洗了几遍后,叫大黄弯下腰,帮他把头发冲干净了,擦干了头发,又拿了只电吹风帮大黄把头发吹干了。
大黄说:菊,你怎么还会洗头啊,这种洗法真好,坐着就能洗,你洗得真舒服。
菊说:我会的还很多,以后有机会你会发现的。
又说:明天我回万载了,你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我带你去见见我爸妈。
菊和大黄其实是老乡,他们都是万载人。
大黄:我要上班走不开啊。
菊:那你请假好不好?
大黄:不行啊,我们公司很难请到假的。
菊不说话了,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大黄看到菊在流眼泪,有点慌张,拉着菊的手说:你怎么哭了,我是真的请不到假呀。
菊:没关系,我是想我爸妈了。
大黄:那你明天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
菊:你上班要紧,不用送了。
第二天中午大黄回到出租房时,菊和她的行李都不在房间里了。大黄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
几天后,大黄接到家里电话,黄妈问大黄,你是不是交了女朋友了。有个女孩过来我们家,她说她是你女朋友,还说她怀孕了。
大黄说:妈,我直接联系她吧,这事我会解决的。
大黄找到菊家里的电话,打电话。菊听到是大黄的来电,就让他记下另一个号码,叫他五分钟后打那个电话。
五分钟后大黄拨通了电话,菊在电话里泣不成声,说我怀孕了,该怎么办?
大黄:怎么会呢,我们不是戴套了吗?大黄其实并不相信菊真的怀孕了。
菊:你有没有想过和我结婚?大黄:我们还年轻,我不想这么早结婚,再说结婚了我们把家安在哪里呢?
菊:我们都是万载人,当然把家安在万载呀。
大黄:我去万载能干什么呀!菊:我们身体健康,有手有脚,还怕找不到工作吗?
这通电话讲了一个多小时,大黄在拼命逃避,但又不敢挂电话,怕惹怒菊。最后菊伤心失望的挂掉了电话。
之后菊从大黄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那间出租房也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真正成了大黄睡觉的地方。大黄想,何必还花钱租个房子呢,搬回宿舍睡觉好了。
大黄找房东退房,开始收拾行李,看到菊留下的几件衣服,以及她送给他的背心。想着带这些衣服回宿舍不太好,就把菊的衣服连同那件背心用一个塑料袋装起来,丢进了外边的垃圾桶里。
他们再也没联系过,有次大黄打电话回家时,黄妈说:我看到菊在万载的一个超市上班,这女孩很不错,每次见到我和你爸她都会打招呼。
大黄没说什么。
2009年,大黄结婚了。两年后,他的儿子在万载的一个医院出生了。大黄回到了万载照顾老婆月子。
在大黄的心里一直没放下那个叫菊的女孩,因为他后来明白了,当年很对不起菊。他想见菊一面,当面向她道歉。
终于有一天,大黄决定象个男人一样去面对这件事情。
他走进了那间超市,转了一圈,终于看到了菊,她比以前更胖了,坐在一个工作台前在做事。
大黄在超市的首饰柜台挑了一个玉手链,包装好放在口袋里。然后走到菊的工作台前,对菊说:你好!
菊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一眼就认出了他,说:是大黄呀,这么多年没见,回万载了呀。
大黄说:是啊,你有空吗,一起去坐坐。
菊:等我几分钟。
五分钟后,菊走了出来,大黄带着菊走进了旁边一家仿肯德基店。店里比较安静。大黄点了些吃的和喝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大黄:没想到万载也有这么大的超市,你在这超市上班几年了?
菊:万载这些年发展很快,想买啥都能买到。很便利的。我在这干了两年了。
大黄:你这些年怎么样,小孩多大了?
菊:我很早就结婚了,现在小孩三个了。老公也是万载人。哪象你这么晚才结婚,一把年纪才有小孩。
大黄:我现在哪就一把年纪了,还年轻好不好。
又说:知道你过得还好我就放心了,这次叫你出来是想跟你说,当年我不懂事,伤害了你,对不起!
菊:这么多年前的事早忘记了,还提它干啥?说完,转过头去了,大黄看到她眼睛湿润了,把纸巾递给了她。
大黄相信她当年是真的怀孕了,后来一个人去流产,这样的伤痛哪里可能轻易忘记,一定要有个正式的道歉才能打开她的心结。
大黄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纸盒,说:我买了件小礼物送你,不值钱,留个纪念。
菊很高兴的收下,说:你以前都没送过礼物给我。
大黄:对不起!
他们互相加了微信,说以后保持联系。
这回他们是真正结束了,菊没有再恨大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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