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文写的很好,“从前车、马、邮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人。”爱一个人便花去了一生的时间,哪还有精力去爱别人。在通讯技术日益发达的今天,人们已经很难想象,当初仅靠车马邮的人们是怎样活着的,车马性慢,纵将青丝换白发,等来的不过也只是一封手写的书信。可是,爱情,就是那封手写的书信。熟悉的落款,熟悉的印戳,偏暗的邮票,牵挂心肠的书信。也许常常夜里醒来,枕边湿了一大片的水迹,便是苦苦相思的那封书信。
整个大学,写过两封信。一封是学校要求,写给家长的一封信。还有一封,已经尘封在往事记忆,不愿再去记忆了。
我的书柜里存放着两个盒子,一个是存着“百美图”的,另一个放着一些别的东西。某天,我清洗整理书柜的时候,曾将这个盒子拿下来,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发夹。发夹的主人么?我不知道。也许有过主人吧,但是我也许不认识。这个发夹存在盒子里的理由很偶然。那一日,在教室,正写书。兴致来的突然,我将珍藏的信纸小心铺开在桌子上,便出去洗手。回来之时,信纸上铺着笔,教室里并没有别人的痕迹,我疑惑,看着信纸上压着一个精致的发夹,淡粉色的梅花,扣着小坠,好像一只鸢钗,信纸上当然如我所想,写着一句话,是林徽因的,“流年逝水,太过匆匆,一些故事来不及真正开始,就被写成了昨天;一些人还没有好好相爱,就成了过客。”字迹娟秀,点点婉转,我竟没有生气,将信纸和着那发夹收好,没有再将兴致发挥,转身看起了书,做起了题。
时隔多年,再相见,我突然想起,当时班上有那么一个女孩,字迹便是如此清晰娟秀。我想起她的眼神,伴着娇嫩的颦笑,原来世事便都是如此有趣的吗?
摸着已经泛凉的茶杯,心道是不是该去换杯水了。正想着,习惯性的去握茶杯柄,一下抓空,愣了半晌。缓缓坐下,眼泪滴滴落下。发小的生日礼物里有一对杯子,端的可爱,被我索要去,本来是只是一只,而后为了凑对,便两只拿走了。自小不分你我的发小自然不在意,我便得了这一对杯子。而后其中的一只,送给了一个女生。另一只至今放在家里,每次回家都会用来喝茶。在学校从不用带把的杯子,玻璃杯是夏目的,是我最喜欢的动漫。时常泡着茶或是牛奶,静静的抿一口,而后看着水的沉浮翻滚,心中很静,觉得有趣。那个拿着另一只杯子的姑娘便是我的小月亮。
记得和胡闹的小家伙谈红颜知己的时候,我提到过五个人,一个乱了时光,一个扰了清欢,一个雨和笛并奏,一个淡墨馨香,一个合上了镜子。两个是我大一遇到的女孩子,一个是小家伙,剩下的两个,暂且不说。扰了清欢的是万万,这姑娘太特殊,不得不提出来说,我并非不愿为万万单独列章节,要等一段时间,有最适合万万的灵感,才能下笔。乱了时光的是璠璠,总爱当着万万喊她一声小媳妇,打趣是主要的,乱撩妹不是我的习惯。至于小家伙,是第三个。事实上我有很多红颜知己,只是需要时间为她们一一理清思路,辅以最合适的名头。我将这些个好姑娘单独列了分组,一一冠上我取的小名字,心情不好时便会看着这些小名字,而后莫名发笑。倘若一人我欠一封手书,而今只怕我已经欠下上万张散页的信纸了吧。
夜晚,思路好像涓涓滴滴的溪流,看着那时光用量斗去接着,总是接不满,也没有别的渠道引水,只能坐着,等着,看着,数着碎梦,迷惘地看着量斗里的水一点点升高,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等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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