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雪封门》是一篇不错的短篇小说,我在微信读书搜到这篇,推荐给我的是有声书,同名短篇小说集。
以前不知道有个七零后的作家叫徐则臣,在鸟巢里听说的,最近上班时间零零碎碎听了他的短篇小说集《如果大雪封门》,感觉有点放不下,就来絮叨一下感受。
当然,和主播的播音也有一定的关系,听不进去的不一定是书不好,可能不喜欢主播的声音或者节奏。
这个短篇小说集,前几篇故事集中在花街,比如《花街》《最后一个猎人》《大雷雨》《梅雨》《忆秦娥》,有几篇是和童年少年成长有关,也是在花街,比如《伞兵和卖油郎》《九年》《镜子与刀子》。有几篇似乎是写命运的神秘性如《时间简史》《我们的老海》。
最喜欢的一篇是《如果大雪封门》,这个是他的北漂系列的。
里面文章相当一部分是第一人称视角,而且写的是一群人,一群人的命运,一群人和命运的抗争,一群人对未来的希冀。
花街原来叫水边巷,因为地理的便利,来往做生意的多,外乡人也停留,便有了操皮肉生意的女人与红灯笼,慢慢有了花名。
《花街》开头就说鞋匠老默死了,倒在自己的鞋摊上,地上还有啃了一半的冷馒头,嘴里的馒头还没有咽下。文章以我,一个孩子的视觉写的,不疾不徐地展开。
老默是外乡人,是花街熟悉的陌生人,花街人并不知道他的底细,他们报警了,发现老默留有遗嘱,把自己的两万块存款留给了蓝麻子豆腐店的蓝良生。
老默是外乡人,每天早上花街人开始打水的时候,他踩着三轮车来到花街,把鞋摊摆好,然后去蓝麻子豆腐店去喝豆腐。他对麻婆说:“一碗豆腐脑,你不是知道么,香菜要多多地放。”麻婆不理他,蓝麻子张罗,跟他搭话,老默就着昨天的冷馒头喝豆腐脑,然后回去鞋摊。
老默独自一人在花街修鞋好多年了,花街能有多少鞋子,他就在这里守着?我小叔说老默肯定是冲着花街的哪一盏灯笼来的,我祖父勃然大怒,说老默老老实实挣血汗钱,怎么可能去招惹那些女人。
那些女人有本地的有外地的,和一般人没有什么两样,也有白天去上班的,只是在她们晚上在门口挂小灯笼的,才是那样的女人。
警察没有找到老默的什么背景和亲人,把老默送回了花街,停在蓝麻子豆腐店门口,希望蓝良生替老默办后事,毕竟老默留了两万块钱在那里。
蓝良生是花街比较体面的人,在什么句里当局长,他不喜欢花街,多次要搬走,蓝麻子和麻婆不愿意,仍旧要在这里卖豆腐脑。两万块钱已经让他身份在人们的眼里有些暧昧了,现在让他替老默送葬,他断然拒绝,说谁愿意,他把两万给谁。
僵住了时候,麻婆出来了,平静空寂,每一根皱纹都在应有的位置上,她叫儿子留下老默,儿子不同意,她几乎泪流满面地喊叫道:“留下。”
蓝麻子也叫蓝良生听母亲的话,把老默留下。
蓝良生替老默操办了葬礼,葬礼很成功,该有的悲伤和人情都有了。人们都很惊讶麻婆有这样的胸襟和不容置疑的决定。祖母说麻婆当初来花街时就不一般。
麻婆年轻时候很漂亮,不叫麻婆。她带着一个大包袱来到花街,想找地方,我祖母收留了她,把她安排在我家的裁缝铺里住,后来嫁给了豆腐店的蓝麻子。
麻婆那样漂亮,怎么会嫁给蓝麻子?我听说蓝良生叔叔不是蓝麻子亲生的,话一出口,祖父就气得站了起来。祖母叫我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
过了一个月,麻婆家里吵架了,蓝良生因为外面风言风语,质问母亲自己的身世,有人说麻婆年轻时的营生说他是老默的儿子。祖母去劝解,说麻婆年轻吃了很多苦。
麻婆却选择了轻生,被救之后,她说她想不明白了。
年轻时麻婆也是那样的女人,和老默一起怀孕后,老默说家里不能接受她,她把孩子流掉了,再次怀孕后,她带着孩子来到了花街准备重操旧业养活孩子,因为祖母劝她踏踏实实地生活,她选择了很丑的蓝麻子。后来老默来了,她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老默却在这里看着她过完了自己的一生。
最终,麻婆还是喝盐卤子走了。
故事的节奏比较舒缓,向我们徐徐展开了一个水边码头小街的居民生活,像一张张老旧的黑白照片。
他们善良,并没有用道德的绳索对待那些红灯笼下的男男女女。他们替麻婆维持着体面,麻婆挺着腰杆体面地活着。
老默和麻婆的过去淹没在过去,不是花街的地方。他们平静地生活着,他在花街看着她,看着她生活,只是因为自己年轻时犯过一个错,再回首已经无法挽回的错。
只是记录一下我听到的故事,因为喜欢这样的节奏,喜欢这样源自生活的味道,平凡人间的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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