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了,我点上白蜡烛,看它的眼泪淌成什么形象。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盖世英雄。
尔来有十余载,笑这血雨腥风的江湖,儿女情长。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我想起一个读者在我的“我本戏子”的底下这样问道。
“我本戏子,可有不一样的红尘?”
我想了一想回她。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本是红尘人,何须问红尘。”
他们曾相濡以沫,纵使恩怨情仇,讨债还债,也心甘情愿在尘世中做一对神仙眷侣。
无奈时间黯淡了刀光剑影,现实无情地摧毁了金甲圣衣。
梦里,他仿佛看到了一个侠客放下自己挚爱的宝剑,一步一步退出江湖。
回首一看,没有了来时的路。
放下了曾经的辉煌。
对啊,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她看不到未来的时候,她就怕了。
她先行一步,留他在原地感慨以前的光辉岁月。
她离开的第一百天。
他静静的看着熄灭一盏又一盏灯,任由黑夜将他吞噬。
寂寞空虚的夜里,只有香烟和啤酒的陪伴。
忽然下了雨,放在阳台的衣服还没收进来,淅淅沥沥的雨越下越大,雨点拍打着窗户,打湿了衣服。
他脑海里却想起无数个关于她的画面,那些自动播放的画面,和她的微笑。
“你若知道我故意不收衣服,会不会带着怒气拍打我的肩膀。”
他笑了。
随后,鼻子一酸,他才意识到她已经走了。
以前有人说。
“爱过,就是一生一世。”
“直到她走了,他才发现分手,也是一生一世。”
止不住眼泪,就像对她上瘾了,她的魅力让他喘不过气。
难过的将他的心一层一层地剥开,伤疤一次次地揭开,疼痛地挣扎。
好了伤疤,又忘了疼。
听到他喃喃自语着。
“爱我,你怕了吗。眼泪,你忘了吗。”
记得张爱玲的《倾城之恋》,有一句话。
“生在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
这颗心,生来就是要破碎的。
在喜剧和悲剧之间的漫长过程,心被慢慢地撕裂。
破碎的心,如何拼凑。
他们曾一起挤过城中村最便宜的出租屋,在整栋楼最昏暗没有阳光的第一层。
她怕他沮丧,安慰他说夏天阴凉很舒服的。
可是,一直晒不到阳光,遇到几日大雨。
屋里散发出难闻的发霉味道,潮湿的气味让饭菜吃起来没有一点香气。
那时候,我对着她也是保持着高度的尊重感和谦卑感,不是因为才华也不是因为家室,学识,而是那股让人不敢亵渎的“美”。
每次去看他们的时候,我都会看到她默默的陪伴,打理着生活,对这样的女人我不得不敬重。
后来,他们一起熬过了半年,换了现在的两居室。阳光充足,邻居友好。
他感觉未来会慢慢变好,她却和他说分手吧。
日子过得很苦,未来没有盼头,不如好聚好散……
他摇头悲伤道。
“这是她最好的年纪,确实不该将最美丽的青春给我这个一无所有的人。”
他知道她怕了,她怕爱上他,她怕苦日子。
但是他一点都不怪她,他给不了她要的爱情和稳定的生活。
那天,听完这些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会微微的痛了那么一下。
我们在茶吧内,正好放着一个电台的主播,听到了那么一句。
“在自己最没有能力的年纪,碰见了最想照顾一生的人。”
他不顾旁人的目光,从椅子上瘫坐在蹲地上,双手捂脸哭成了一团…
看到这些,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无关对错,爱情?或许她以后会明白吧。
记得,朋友小杨子嫁给了苏先生,苏先生家境一般,这桩婚事也遭到了小杨子母亲的反对,无奈女儿非他不嫁。
婚后一年母亲仍会絮絮叨叨暗指苏先生穷,小杨子幸福的说。
“我们过得开心就行了。”
听罢,我也笑笑。
在想起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开心。
他告诉我。
“但是她不开心了,我必须放她走。”
他祝她幸福,自始至终,都是真心的。
只是很怀念,很想她,甩不开黎明前的忧郁。
年华易逝,青春难驻,何处是归路。
走遍天涯海角后,最想回去的地方在哪?
难吗?
不难。
人吧......
总是后知后觉。
爱我你怕了吗?
如果你怕。
我不会阻拦你离开,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如果你不怕。
那就从“你好”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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