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堪回首【刷锅22】

作者: 唐风汉韵1970 | 来源:发表于2018-06-18 21:02 被阅读610次

夜已经深透了,街上几乎看不到行人,我和老牛告别韦一巧,边走边聊。

夜色非常美,远远近近闪烁的灯光,点点,片片,汇成一个斑斓的海洋,散着家家的温馨和幸福,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和花样翻新的广告牌,提示着小城的繁华,微风吹过来,风里夹着啤酒的鲜香和烧烤的辛辣,夹着被啤酒泡沫激起来的狂放的热情和甜蜜,而星星,这样的天空当然应该有星星啊,可被小城的灯火掩去了光辉,除非你抬头认真的寻找,才可能在那黑绒布般的夜空里发现三点两点的星光。

本来是应该打车的,走着得有多半小时的路程呢,何况今天又喝了那么多的酒。可老牛坚决不让,还嘲笑我没点情趣:“这样的夜色,这样的风,两个老家伙,走在这样的小城里,多美!”

“还记得吗,呆子?那年也是我们俩,在我们县城考试的前一晚,我们两个人,你说第一次看城市的灯,看灯下的城……”

“当然记得,我们最后坐在山半腰的水渠旁,看天上的星,看山下的灯光掩映的城……”

我们边走边聊,聊到兴奋处,一人便扯住另一人的胳膊:“坐一会,坐一会……”于是我们便坐下来,在路边的凳子上,或者干脆就坐在路边的石牙子上,一屁股坐下去,看一辆辆的车呼啸而去,听远远近近传来的歌声,一边看一边听,一边絮叨着自己的故事。

“呆子,你可罪孽深重啊。”老牛望着我,醉眼迷离,连那笑都觉得朦胧而缥缈。

“哪有……不如你……三皮。”我本能地回了一句,望着老牛,猜着他想说什么。

“韦一巧……现在还活在你们当年的记忆里,眼看快三十年了,这不是罪孽……是什么?”

“嗯……确实。”

我一下子想起那天与韦一巧相遇的情景,想起韦一巧六神无主的样子,想起了韦一巧的“七里香酒馆”,想起了每个单间壁纸上的画与诗……我的心像被什么揪扯住了一般,一阵一阵地疼,那分明是有一条丝线穿在了我的心里,穿在最敏感最柔软的地方,稍有风吹草动,便扯得整个心颤抖。

虽然我与韦一巧分别已经二十多年了,但他分明就是长在我肉里的一根刺,日子的推移不但没有把她拱出来,相反还让她和我的肉和骨长在一起,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平时不触碰便也罢了,忙碌的时候也许会渐渐忘记,可一旦不小心碰到了她,依然让我钻心的疼……

“唉……!”我沉重地摇了摇头,不用老牛说,当我知道“七里香酒馆”是韦一巧起的名字,当我看到壁纸上配的那些诗,我便从内心里泛起一种酸酸的夹着忧伤裹着沉重的情绪。

可我又能说什么呢?

我什么也不能说,何况我的内心还藏着无尽的委屈和忧伤。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韦一巧当年为什么突然冷淡了我,那么决绝,就像一块炉子里烧得耀着白光的铁,一下子摁到了冷水里,那瞬间冒出的青烟和水花就是我内心经历的苦和痛,而那“呲啦呲啦”的响声,正是我极度忧伤极度苦闷的哭泣啊!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决绝的离开我,不给我一点靠近的机会?她为什么一去永无消息,像水汽消失在焦渴的土地上,不论我如何寻找,如何打听,再也没找到过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一眨眼,二十五年的日子流水般过去了,这二十五年的日子冲走了的可不止是叶和花,不止是苦和痛,也不止是相思和怅惘,悲哀和遗憾,还有许多再也无法弥补无法挽回的故事。如果不是那一天,在菜市场的偶然相遇,我怎么会想到韦一巧竟然就和我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一个远离故乡四五百里的县级小城里!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她唯一的女儿竟然跟着我上了三年高中,当了我两年的语文课代表,成了我最得意最喜欢的弟子……

我摇头,木然地坐在地上,眼睛不知道望着什么,小城的繁华似乎都在眼前,可这一切却又似乎都不能进入我的眼里——越是繁华,便越是苍凉,眼前有多美好,内心便有多悲伤。我的脑子里一片茫然,空洞洞的,宛如寸草不生的戈壁滩。

“唉,这就是生活啊,呆子,怪不得她,也怨不得你。”老牛看我麻木的样子,转而安慰我。

“生活,操蛋的生活!”我喃喃自语,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该咒骂什么。

“你们有缘而无分,这就是造化弄人吧,爱也罢 ,思也罢,彼此只是对方的过客。只能如此……”

过客?你见过长在一个人内心里的过客吗?这天底下有长住在别人生命里生根发芽的过客么?自从对面相逢,彼此再也没有擦肩而过,她在我的灵魂中,她在我的血液里,每当寂静来袭,每当暗夜来临,那寂寞便是对方不尽的骚扰,这无法相见的忧伤曾经浸泡了无数的夜晚,只知道相思是一份苦,可自那天菜市场偶遇的重逢,带给我的除了惊喜,更多的竟然是比不得相见更为可怕的寂寞和忧伤。

“老牛,我问你,你说一个女人,头一天晚上她疯了似的要把自己十八岁的青春完全地交给你,可第二天早晨就突然变了一个人,变得陌生人一样,不,比陌生人都要冷漠。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说韦一巧?她给了你?”

我白了老牛一眼:“我……没敢……可她……第二天就完全不理我,脸子冷得像块冰。一直到考完后,人间蒸发了似的,音信皆无。”

老牛一时也茫然,他沉默了好久。

“从那再也没有见过面吗?”

“没有,再也没有见过。你知道,放榜那天,我本以为会见她,可是你告诉我,她早走了,她就是专门在躲我!”

老牛没说话,若有所思。

“你知道吗,老牛,落榜后的那几个月,有好几次我骑着车子在她家附近转悠,想着能不能遇到她,可惜一次也没遇到。”

“十多里的奔波,只为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偶遇,呆子啊,你也真是个情种,唉,你们都陷得太深太深了……”

我们两个人坐在路边,说一阵,笑一阵,胡言乱语地骂一阵。偶有几个晚归的路人走过身边,他们低头瞧一眼我们,甩给我们一个善意的微笑,然后小声的议论着:“喝多了,又是醉汉,一对……”

“不知道,我想不出,不应该啊,按常理绝对不会……她为什么会这样呢?”老牛呓语似的,既像回答我的疑惑,又像是在那里自说自话。

“哦,呆子!”老牛突然惊叫一声,声音高得不要说我惊讶,连路人都不由地回头——他们该不会认为两个醉汉耍酒疯要打架吧。

“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大事了吧?不然,她断不至如此。你想想,离中专考试还有十多天,她为什么突然如此疯狂,不顾一切地要把什么都给你?又为什么突然不理你,考前一周那是多么宝贵的时间啊,她为什么独自离开了学校,你再仔细想一想,我们在县城考试的时候,韦一巧也从来没和大家一块玩,考完就离开,像躲避什么似的……不会,你得问问她,呆子,明天你应该问问她。”

问了又能如何,除了增加彼此的烦恼或者忧伤,已经过去的事情了,又何必重提?可如果不问,那总有一块石头堵在心里,已经堵了二十多年了,难不成让它堵一辈子?我越想越烦恼,不由地叹气。

“什么事呢?能让她变成这个样子?”

“一定是大事!我敢断言,一定是大事,不然凭我对她的了解,她决计不会如此。”老牛言之凿凿。

“不说了,走,咱回家。”我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

老牛也起身,我们又慢慢往家的方向走。

“我还有个事问你,呆子。”

“什么?”

“韦一巧的丈夫是干什么的?难道是在外打工吗?不大可能啊,她经营着这么一个红火的酒馆,不至于再让老公外出打工吧?可如果不打工,他又在哪里?这一整天咱也没人问,她也从没说过老公的事。”

我一愣,确实啊,在韦一巧酒馆里待了一整天,聊了那么多事,谈了那么多人,怎么就没人问问人家的老公呢,这也太失礼了吧。

“确实,我根本就没想这一问题,嘿嘿。”我尴尬地笑了笑。

“你小子全部心思都在人家的女人身上了,哪里还想起人家的老公呢!你小心,不会旧梦重温吧,你们?你记住,死灰复燃可以,可别烧毁了屋!”

我捣了老牛一拳:“操,说什么呢,还校长呢,像个快五十的老师说的话吗?”

老牛嘿嘿傻笑:“还真别嘴硬,别怪我没提醒你!想当年哥也没少提醒你,结果呢……?”

“你不是教过她的女儿吗,呆子?”老牛又问,“当班主任的,你不可能不知道学生的家庭情况吧,何况还是你最得意的弟子?”

我一想也对,可如果刘小凤的学籍上出现韦一巧的名字,我会漏过么?绝对不会!那三个字对我意味着什么?那简直就是高压电,不要说触摸了,稍一靠近也会让我全身战栗。如果一旦进入我的眼睛,即使是个重名的陌生人,我也不会轻易忘记,我一定会利用自己娴熟的教育技巧了解清楚这里面的事儿。

我站了那里,脑子飞快地旋转,搜索着关于刘小凤的词条,一遍遍地搜索,最后摇头——没有我熟悉的名字!

眼看到家了,我拉住老牛,郑重地提醒他:“回家就睡觉,别什么都往外倒……”

“这还用你教?不就是怕老婆知道了挠你么,放心吧!”老牛说完这话,又压低声音问了一句:“你老婆不知道吧,你的那些陈年破事?”

“她知道有个韦一巧,我可没瞒她,谈恋爱的时候我告诉过她。可她从没在意,再愚蠢的女人也不会吃一个八百杆子打不着的女人的干醋,何况还在老家,四五百里地的距离……”

老牛点头,深为同情:“那可得小心点,没有一个女人在这方面是开明的,圈地占窝守男人,每个女人都是小心眼子,万一你老婆哪天打翻了醋罐子,可够你喝一壶!”

我们笑了笑,推门进屋,各自休息,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我正洗脸刷牙的时候,老牛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他老婆余小红。

“我说,你们干什么呢?吃完早饭到这边来吧,一巧说今天光吃饭,一滴酒不喝。”

“我们不是得回去吗?你答应她了啊?”老牛在电话里抱怨。

“你觉得回得去吗?一巧不让走……”小红话没说完便停了声,似乎手机被人夺了过去。

“牛三皮,今天必须过来,我把你媳妇扣这里了,不要媳妇你可以自己回去!”

韦一巧话说得干脆,我在旁边都听得清清楚楚,我不禁笑了——这符合韦一巧的性子,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做起事来却有一股果断之气。我又想到了当年我们相恋的场景,二十五年过去了,韦一巧的脾气并没有多少变化,仔细一想也对,经营这么一家酒馆的老板,估计没点魄力也确实撑不到今天这样子。

“他……他呢……还去吧?”老牛又使坏心思。

“你说呢?”手机“啪”地一声扣死了,没给老牛任何余地。

我和媳妇撒谎请好了假——假好请得很,老牛跟着呢!我和老牛信步走在小街上,准备先找个小店吃早饭,然后去韦一巧酒馆。

“来了么?呆子来吗?你得让他来!”小红不放心,又偷偷地提醒她老公。

“你以为你老公真傻啊,他肯定去,一会就到。”

不一会的功夫,我和老牛吃完早饭,便也来到了“七里香酒馆”,韦一巧和刘小凤正招呼着往下卸菜,小红帮不上忙,便在一旁站着看她们忙活。

“哟,昨天喝得还是少,不耽误老板做生意啊!”老牛远远地开着玩笑。

“出力受罪的命,哪能像你们这么娇贵,早出半天活,没听说过吗,这一大早盘算好,能顶得上一半天的忙碌呢。”

小红在一边给我们嘀叨,说韦一巧一大早起来,像踩风火轮般地进进出出——在余小红的言语里,充满了对韦一巧的赞美和佩服。

看着韦一巧忙进忙出的样子,听她有条不紊地安排酒馆里的事务,我眼前又晃出当年的韦一巧,白净净的脸,长长的眼睛,高挑着的马尾辫。而现在的她,俨然被生活打造成了一个精明强干的女汉子。

韦一巧安排妥当,我们也随她进了房间。

“今天先说好啊,只管饭不管酒,菜饭管足,酒水自备。”韦一巧笑着,半真半假的样子。

“今天就让呆子结账吧,不喝酒多省钱!”老牛永远忘不了捎带我。

“我看也行,小本生意,还真养不起你们几个大肚子爷。我出工,他出钱,我看很好。”韦一巧说得像真事儿似的。

小凤给我们沏好茶,倒好茶后,便笑着坐在她妈妈旁边。

“你这北京的大学生好不容易来这小地方了,也不看看有什么捎带的特产,也给你的馋嘴室友们上上贡。”我笑着对刘小凤说。我是真希望她离开这里,有她在旁边守着,我内心总觉得有些尴尬,有些不好意思。

刘小凤没接我的话,只是笑了笑,我怎么觉得她那份笑容里似乎夹着看透什么的嘲笑意味——唉,也许做贼者心虚,可是,我又做了什么贼呢?我自己安慰自己。

倒是韦一巧爽脆:“算了吧,她已经快二十了,不是小孩子了,我这当妈的都不介意,你有什么介意的?她想知道就让她知道吧,越藏着掖着越像有事儿似的。”

老牛夫妇几乎是异口同声:“你看你看,就是啊,还不如女人爽利!”

喝了几口茶,韦一巧把目光对着我,切入正题:“说说你吧,今天,说说你的故事。”

我笑了笑,深呼了一口气,像做好了什么准备似的:“好吧,这肚子苦水也该找个地方倒倒了,今天老牛两口子也都在这里,是该说,但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老牛两口子笑了,小红揶揄道:“还给大老板讨价还价呢,哈哈!”

“问吧,能回答的我都说。”韦一巧似乎知道我想问什么,她犹豫了一下,含糊地回答我。

“不能回答的克服困难也得说,对吧,一巧?”老牛这家伙真够哥们,他嘿嘿笑着,给我敲着边鼓。

韦一巧看了眼小凤,最后还是点了头。

“预选结果出来后,你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为什么一直躲着我不见我?考完之后你往哪去了,为什么再也没有你的任何消息?”我一口气把憋了二十五年的疑问全部吐了出来。

“这哪是一个问题,明明是一串问题!”韦一巧还没说什么,余小红倒先笑了起来。

“我……我确实……遇到了事……”韦一巧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似乎被蛇虫的毒信突然咬住了一般,她的话变得有点语无伦次。

“什么事儿?一巧,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你没事吧?”小红关切地问,小凤也懂事地偎在妈妈身边,拉了下妈妈的衣角。

“我遇到了一个浑蛋……他……毁了我一辈子……混蛋!”虽然事情过去了二十多年,可韦一巧艰难地说出这句话时,泪水还是从她苍白的脸上流了下来。

房间里一下子静了下来,似乎人们呼吸的每一丝空气,都带着令人窒息的粘滞。

老牛和我把目光同时聚焦在韦一巧身上,似乎想从韦一巧的脸上找回当年的往事。

“还记得那个晚上吗,辛梦远,那个吓坏了你的晚上?”自从菜市场重逢后,韦一巧还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我点了点头——那个疯狂的晚上,韦一巧疯狂般地要把她十八岁的身子交给我,我当然不会忘记!

“那晚,我恨死了你!你当然不知道,我为什么恨你。”韦一巧的话音里透着恨意,岁月的风雨剥蚀了二十多年的日子,可她话音里的恨意似乎没有消失。

“到底怎么了,巧儿?”余小红一把拉过韦一巧的手,轻轻地拍着,目光里全是关切。

“那个混蛋!他……他……毁了我……身子!毁了……我一辈子!”韦一巧几乎喊了出来,说完,她趴在桌子上,不停地抽泣。

大家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刘小凤更是雷击一般,呆呆地立在妈妈身边,泪水无声,滑过她的脸颊,滴滴落在衣襟上……

好久,好久,小凤失声痛哭:“妈啊,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妈?”

韦一巧一看小凤痛苦的样子,紧紧地把女儿搂在了怀里,她抚摸着小凤的头发:“孩子,妈妈对不起你, 这些年……妈妈……心里……苦……”

小凤从妈妈怀里挣了出来,眼里喷火一般,转头向我:“辛梦远,我恨你!"

我呆在那里,面对刘小凤的怒吼,尴尬地立在那里,如雨中的梧桐,任风和雨撕打着我的叶子,瑟瑟无语。

“小凤,你……我……他没错,他不欠我,也不欠你……我也没骗你爸爸,从一开始你爸就什么都知道,我们结婚前,我就把这些告诉了他!”

小凤惊呆了,无助地立在那里,双手捂着脸痛哭。

“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事,那个混蛋是谁,韦一巧?”我强压住满腔的怒火,如果混蛋在我面前,我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

“那年预选后,不是审查复读生的学籍吗?”

“是啊!”我们点头,我们都知道那件事,一纸小小的档案,完全可以决定一个人的一辈子。为了应付审查,老吕不是明里暗里给我们很多提醒么,让我们找门路托关系摆平这事。我是由大表哥领着找到了表姨夫办好了这事,老牛在家呆了两天,韦一巧似乎呆得时间更长,难道那几天出现了什么事?

“那个混蛋!他……毁了我!他爹是乡里的教育助理……”

教育助理?骆助理?不就是我送了六百块钱求他帮忙的表姨夫吗,那么,韦一巧嘴中的浑蛋,肯定就是表姨家的那个我从没见过面的表哥啊!

“骆赛赛?”老牛和余小红下意识地喊了出来,脸上现出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

我突然想起那段时间常去学校找韦一巧的花格子青年,那个骑着崭新的自行车头发光滑得流油两腿叉在地上的青年,难道就是什么骆赛赛?

“就是你嘴里的那个表哥吗,韦一巧?”我问。

韦一巧目光转向我,似乎有着无尽的幽怨和恼恨——当时,那个男人几乎天天到学校找韦一巧,我不止一次地向韦一巧表达不满和质疑,她一次次地给我说那是她表哥。

韦一巧没说话,只是木然地点了点头,紧紧地咬着嘴唇,压着抽泣……

相关文章

  • 往事,不堪回首【刷锅22】

    夜已经深透了,街上几乎看不到行人,我和老牛边走边聊。 夜色非常美,远远近近闪烁的灯光里,散着家家的温馨和幸福,五彩...

  • 回首

    回首 不看往事 往事 不堪回首

  • 回想往事,真是不堪回首。

  • 2022-01-21

    什么叫“往事不堪回首”!(20220321)

  • 2019-02-08

    往事不堪回首 你不要告诉我 你的往事里只有我

  • 刷锅

    我记得买了个蓝锅, 愣是找不着… 洗洗刷刷 呵呵, 蓝锅没丢,只是沾了些油污 我没发现罢了 原来如此 我也没丢,只...

  • 刷锅

    因为一个不锈钢锅,一做饭就会成黑焦样子,每次刷很费劲,反正他每周末都会做饭洗锅,我就想反正他也没什么体力活,就让他...

  • 刷锅

    吃过晚饭后,我说今天我来刷锅。爸爸妈妈很高兴,妈妈还夸奖了我。我先倒水,把筷子洗完后,再把几个碗刷干净放在一边,洗...

  • 天涯各地、唯望君安

    忆往事,不堪回首, 天涯各地,唯望君安。

  • 2017-06-21

    岁月沧桑人依旧,惟往事不堪回首!

网友评论

    本文标题:往事,不堪回首【刷锅22】

    本文链接:https://www.haomeiwen.com/subject/hffoeftx.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