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晚,近凌晨,胖子得归,浅醉状。一身火锅味,满嘴臭酒气。这家伙,别看胖,喝不了酒。
饭桌上,耳根子软,立场不坚定,架不住劝。三杯五杯,便面红耳赤,云山雾罩。一时忘乎所以,不知姓甚名谁。
最后受罪的只能是他自己,还连带了我这个家属。喝点猫尿就言行不检,哭笑闹腾,惹人不得安睡。
话稠,胡言乱语。一会儿称我为姐姐,一会儿喊我为媳妇儿,一会儿探问家有几钱,一会儿又说命运不济。
行乱,赤身裸体。一对大象腿,胡搭乱放。一双肉猪手,胡挥乱舞。辗转反侧,可苦了身下床单,七扭八歪。被子盖不到身上,掀翻在地,三番五次。
哭诉,酒后吐言。我最爱听的那三个字始终没有听到,长吁短叹却充斥于耳。伤心处,蒙头嘤嘤啜泣,呜呜咽咽,有泪轻弹,湿了罗衾。
七尺男儿,这几年郁郁不得志。平日里,心宽体胖,从不说怂话。今夜里,借酒消愁,一肚子不甘。
夫妻廿年,浅喜似苍狗,深爱如长风。一路走来,栉风沐雨,艰难困苦,玉汝于成,个中滋味哪能不懂?
盈盈一梦间,脉脉不得语。酩酊人间事,从此不倥偬。睡吧睡吧,愿好梦伴他。今夜过去,黎明醒来,一切风轻云淡,还是那条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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