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甫传(六)

作者: 青衫人走还风流 | 来源:发表于2024-03-06 17:49 被阅读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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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龙也
    【曰接上文,数日后,女傅如往常采药而归,老叟的远亲来访】

    数日,暮时,傅负药石而归。入其室,乃有一人置与叟坐,叟曰:“格!傅哉尔视,少公子曰温伯定,父命小耤臣。与予亲乃侄。”

    【曰女傅观其面相】

    傅观其人,年三十上下,面色黄,形亦厚肉血充,堆笑卑琐,目迷而神乱。衣着皂衫、马裘,首顶冠缨缟带。爰心噫曰:“察其五官、六府、声色,额顶者,一身之主。塌而低,淫,愚顽,非其善。”

    【曰温伯定见色起意】

    二人不语,数息,于是傅曰叟:“其何有事而至欤?予避之。温伯定乃起而揖曰:“尔其女傅耶?予闻叟之,真绝色者。”傅闻不语,反走其后,以布取水拭卞一曰:“粉黛骷髅,百年而已。何足道哉?黄帝之次妃也,嫫母,貌甚丑而有贤德,尝奏《六德之颂》以是安其居,甘其食,美其服,乐其俗,俾民无羡欲之心。邻国相望,户户相闻。予其私情何如是?”

    【曰女傅以事喻言之】

    温伯定素无知,乃指傅而观于旁者,有丰貂、和玉、环玦以置于椀俎上,曰:“此予心意,能授于天女乎?”傅不视,曰:“南方域,名曰尧山,其上多黄金玉,何复观者?有兽,曰妇人义,其状如龟,赤身而白首,帝罚之者也,予如是。”

    【曰在温伯定走后,老叟问道】

    温伯定始忿,噤,爰其恶,掷杯,视叟曰数语乃辞。及远之,叟嗟曰:“尔其贤,有淑德,二十有七,暨卞乙残年可乎?此非善,金玉若具……”言未既,傅曰:“女命虽蹇,夫卞乙而未亡者,悦之,嗣非亲,辄天乃诛。”又曰:“古有一日三日而倾,既辞,需慎之。”叟唯唯亦从。

    【曰又数日女傅采药归,看见家里坐着四人,各持刀具】

    复数日,叟出户而傅取药乃归,见户未闭,跺脚曰:“咨!其来耶?”乃踮其步以观之,有温伯定率少年侍其三者,持刀挺而户至于室。有见傅来者,辄俾三徒自后双手交抱,欲扼其喉。傅惊豗,观其乃曰笃夫人者,曰:“兹为何?”复以齿而叩其臂,血出。则伯定曰:“此四举之力,予观尔复何言?”又大笑而愈于往曰:“不羞,不羞,毋俱哉!予无恶意,慕卿而已。百羞八珍,绮罗金翠,若从,则皆其有;若不从予,则亡!”

    【曰女傅削鼻以表其贞节,温伯定气不过,欲烧其屋】

    夫时,有一徒立于旁,傅乃夺刃指面而倚楹,曰:“直贼直性,好斗好胆,敢尔其犯!岂不闻贞节信义四字,何能弃利求荣,自轻而失身者耶?”转首见卞乙,傅乃割其鼻,血溅二步,泪下沾衣,忽痛,据腹而绞以身置地。又叩齿曰:“尔之求我以色耶,我则为义,无碍两身。”伯定惊恚不止,归,顾其后,招手而曰其三者:“来矣哉!数日辄焚其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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