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有些声音,我们听不到,但是能感觉得到。有些声音我们听得到,但是我们感觉的却与声音所表达的不一致。这种“错觉”经常游离于亲近与疏离之间,使我们看上去还是彼此,实际又好像不是彼此。
这篇小说,结构断落以及所表达的内容松散疏离,与文章内隐藏的故事所表达的情感一致。
亲人之间,在长期磨合的过程中那种似有若无的疏离感让每一个付出与索取的过程都变得冷酷与残忍。人人都是竹节人,人人也都是持着剪刀剪断鞋带的人。
小说讲述父亲“生病”,我带父亲看病的全部过程。
从这个过程中,我对于带父亲看病的无奈态度,母亲除了铲锅铲就是交代让我带父亲看病这件事,哥哥作为大夫给我们安排插队却始终没有出现,(哥哥身为大夫,我和母亲对于他在哪个科室都不清楚。)足以看出亲人之间的不亲近。所有人为父亲做的事情都是出于本分而非亲情。
就医时,我先带父亲去的小诊所看中医,(这也可以看出我对于父亲病症的不重视。而在看中医的过程中基本可以判断出父亲这“病结”不在表面。)由于中医种种不靠谱又转而去看了西医。中医转西医的过程中,小说有交代父亲生病是从奶奶去世后装修开始,这一段所表述的还是我们对于最原始亲情的依赖感。所以奶奶去世,父亲似是丢了魂魄。
父亲出门我出于无奈去寻找同样表现了子女反向对待父母的态度,本能与本分之间的区别。
整篇小说的重点在我与父亲去医院拍ct排队。医院是人情冷暖最为鲜明的地点。看病也是最容易看清人性的时刻。
在排队的过程中,似乎人人都有病,急于看病。但人人的病症都是断裂。男孩一家正是我们一家人的缩影。男孩何尝不是我自己。
作者说,医院里的赌徒不比外面的少。这个赌,是用最后的防线赌上一个人最根本的情感。或许,父亲真的有病,这种病的根源就是亲情的疏离。或许父亲没有病,他是在赌,赌上我们对于他的关注。
最后报告出来后,哥哥并没有履行他的交代,我在电话里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无声无息,也是情感在听不见中消失。)
我的那个梦,正迎合开头。我憎恶于精子的简单复制,如果一切从那里开始,何不从源头切断不让一切发生。如果一个人注定要被生活或者子女抽筋拔骨,又为什么不能控制自己本能中所需求的欢愉。这一剪刀,应该是父亲自己剪的。
最后CT结果出来,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找到了父亲真正的症结所在。(如果这样理解,结尾还算光明。当然还有另一种解释就是结果本身就不重要,只有父亲自己看得重要。最后一刻,或许他自己也将看得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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