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他了,他走后的这些日子里还是第一次。
坐在屋门口晒太阳时,我和妈说,看不清楚他的脸,只有模糊的背影。他提着我那只白色行李箱,我拎着一袋吃食跟在他身后,穿行在人潮拥挤的机场。生怕赶不上这班飞机似的,走的飞快飞快,我跟的有点吃力。走着走着,我的鞋带散了,于是蹲下来整理。起身后,发现他不见了。
两张值机牌都在他手里,我竟忘了要去哪里从哪个值机口登机。焦灼的我从上衣口袋里拿出电话,拨他的号码。一遍又一遍,不是无人接听就是线路繁忙请稍后再拨。我拎着吃食找寻一个又一个值机口,大声呼唤他的名字,却始终找不到他的影子。。。。。。
梦醒后,窗外仍漆黑一片。我竖起耳朵,企图能听到往日里他熟悉的鼾声,开关房门的咔嚓声,走路的踢踏嗒踢嗒声,偶尔的咳嗽声,但是都没有。唯有钟表不停摆动发出的嘀嗒嘀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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