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那張咀。
为方便期间,以下用第一人称。
本故事纯属虚构。
真逗,现今七拾岁的阿婆,说她年青时,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疯狂的爱上一个山里娃。
那年,她十七岁。
他的家,位於秦岭山脉的脚下,谓河水绕着秦岭,日夜不息,静静的流淌,向后人讲述一段平凡而又不平凡的爱情故事。
我的家在中原,一马平川。
我们相遇在校院里。
美丽的校院,己没有朗朗的读书声,历史进入了文革初期,同学们秉承东林党人,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的遗愿,投身到如火如荼的文化大革命的运动中。
大妮子,《阿婆乳名》,在校院里,毫不起色,属任凭风浪起,我自巍然不动的那种,每天睁着那双惊恐的眼晴,注视着周围发生的一切。
初始,大串联,外班一男生,找到大妮子,邀其和他一起进京,接受毛主席接見,那次,已是毛主席第四次接見红卫兵,管吃,管住,坐火车不要票。只是,大妮子不明白,甚至感到惊恐,他为什么邀她?他和她很熟吗?
出门在外,何况是远门,做个伴吧,他如是说。随又来一句,男女搭配,出门不累,这那跟那啊,油咀滑舌。大妮子腹排。
眼瞅着同学们三五成群,自由结合,出去串联,大妮子也想去,但,兜里没錢,胆气也不够,他又凑过来,走吧,一路上我会保护你,保证不把你卖了,何况,你这样的,入不了别人的法眼,没人要,青苹果,又苦又涩,嘻,嘻嘻,嘻嘻嘻,很好笑吗?半大屁孩。
看他人高马大的,壮的跟一牛犊子似的,跟着他,不吃亏,只要他不让她吃亏,就一切0K啦。
到京后,被红卫兵接待站,按排到华东工业部的大礼堂里,好大啊,地上铺的都是草,中间留有一窄长的小路,是男生,女生的界河,全国各地学生太多了,住的满满的。
次日一早,军训开始,为接受毛主席检阅做准备。
军训后,同学们都在忙着烈杀小虫一一風子,实在是太痒了,该杀!
几日后,每人发了一袋餅干,一截四寸长,红白相间,园柱型的东西,从没見过,也不知道能吃,看着象一种不能说的东西,我用废报纸裏的严严实实的,扔了。
次日,四五点时,集合号响起,列队出发,街上全是学生,乌雅雅的,乱中有序,排着队,向即定地方行进。
我们定的是首都机埸,好远啊,到地方,已是八,九点的样子,又累又饿,坐在地上进食。
你发的那截腸子呢?他凑过来问,扔,扔了,他睁圆双眼,大惊,防佛看一外星人那样,大声嚷嚷,你个傻妞,土妞,大冒,你扔了干吗?我也不知道能吃,啥?不知道能吃?不能吃,发给你干吗?难不成,你把它当做那个东西啦,啊,哈哈哈,啊哈哈哈,笑过后,他说,那叫香腸,肉做的,香的很,不信,你尝尝,把他那截掰一半给我,好香,我腸子都悔青啦,路上,我把我的水都喝完了,不知是他不渴,还是不舍的用,水壶里的水是满的,接见过后,已是下午四,五点的样子,返回的路上,所有人都步履慢跚,女生更甚,太远了,实在是走不动了,他拉着我走,这个牛犊子,跟他出来,跟对啦,哎呀,不好,不好,心里怎就有过电的感觉?怎就这样舒服?怎就不自觉的往他身上靠?他底下头,笑眯眯的,靠吧,靠吧,真不行,我背着你也行,可有一点,必須和你说明,你可千万不能喜欢我,我不喜欢傻妞。
他说他的,可我却无药可治的喜欢上他啦,喜欢他身上独有的味道,更可怕的是喜欢他的胡说加八道,当然,藏在心里,只有我自已知道。
这可如何是好?躲着吧,尽可能少見面。
别的同学激情澎湃参加运动,我却天天泡在乒乓球室,打球,把自已累的精彼力尽,回寝室睡个好觉。
咋着,帮过你,就当不认识我啦?要知道你如此忘恩复义,当初还不如把你卖了,省得我现在心里难受,啊…呵,你难受?你敢说出来,我难受,我自已受,心里想着委屈,不爭气的泪珠往下掉,他好像恍然大悟似的,咧咀笑,喜欢我,还不敢说,还躲着我,你咋恁傻咧,土妞?好啦,好啦,那金豆子别再浪费了,怪心疼的,只是,从今天开始,球只能和我打,别人,都去呆到八股道上去。
我是打削球的,从小学开始打,从少年体校出来的,球技相当可以。而他,也相当的棒,提拉球是一绝,会打这种球的,校院里几乎没有,一对好玩伴,好搭挡,期间,我们一块去参加市里的比赛,一起双打。由於天天粘在一起,纸包不住火,议论声四起,於是我又躲起来,这次干脆离开学校,回家。
两派斗争,逐渐白曰化,文攻武斗,喧啸甚上。
直到听说他負伤,我才毫无顾及的赶回学校,再見到他时,一反常态,不再胡说加八道,而是泪流满面,所以说,男儿有泪不轻彈,只因未到伤心处。
那年,他二十,我拾八。
转瞬,毕业分配开始,虽经他多方努力,结果还是没分到一起,他回他的居住地,我回我的居住地。
起初,鸿雁传书,一星期两封,诉不尽的相思苦,再后来,一星期一封,再后来断绝书信来往,究其因,是我只接不回,准确说,我父母收的信,我見不着,他们给烧毁了。
这段情,毁在距离上。毁在父母手里,成了我一辈子的痛。
25岁那年,父母之命,我结婚了,丈夫是一位帅气又厚道的人,一切的一切,还不是那么槽糕,继而有了孩子,本想,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上班,孩子,家,丈夫。
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丈夫意外去世,天塌了,孩子幼小,往下的日子,怎么过啊。
我劝天公重抖sou,狂彪为我从天落。
待他得到消息,风尘仆仆的来到我所居住的城市,已是半年之后,扔下一句话,等我,等我把那边的事除理干净,来帮你。
灾难中的女人,尤如飘浮在一片汪洋大海中,绝望之际,看到一块木板,想紧紧抓住,强烈的求生欲使然。
论理道德,全扔到爪畦国,为了这份情,人家三十多才结婚,家有幼子,幼女。
而我却只想顾自已,日夜盼着他能兑现他的诺言。
不善良吗?无耻吗?缺德吗?好像是,也好像不是。
直到一年后,收到他实情交待信,方知,他来种下一颗无果树,一年来,我用心血浇guan,自此结束,直到这棵树枯萎,死亡。
不怨他,不恨他,但为他的幸福,不再交往。
向空中挥挥手,人生路漫漫,余生,各自安好,永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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