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阅一长小说《校花的MM》,构思新颖,运笔灵动,处处溢彩,跌宕起伏,荡气回肠,觉着有趣,就看开了,一度追得喜不自胜,e不释手。
看着看着,就看出了一点瑕不掩玉。
其情节铺陈,大抵是这样的:多种矛盾中,主人翁总能化险为夷,甚至可以神奇般转败为胜,满天飞彩,一路凯歌,其人生端的是开挂不断,喝彩层出不穷,振臂一呼,追随者趋之若骛,云集响应,声势浩荡。
这是突出主角的正规写法。
吉人自有天相。逢凶可化吉,该是谁领衔主演的,怎么着也沦落不到三流配角的地步,更别说是芸芸众生的一混堆儿群众演员了,大轰隆一闪而过只亮半秒背影扑土扛天连个鼻子脸儿都不显,这不重要的角色可有可无,与主人翁的形象一点也无缘。
主人翁的前途如此发展下去定是光明一片,可谓要风得风想雨来雨,慕春色而春色满园,羡芳菲而百花争艳,雾里看花更觉美,富有诗意情翩翩,带露含苞蕾欲绽,败花残柳不待言…好事仍架不住更锦上添花呀,俊才自有美人助,身穷一时富贵骤然来。
无形中,犹有神助,更是一种不可言说的力量在佑护,让主人翁更显不凡。不知为什么,也不晓得哪股风,冥冥之中就有高人引路,竟堂而皇之得了一辆价值不菲的高端奔弛车,价值一百好几十w,密信附言里只婉转地说,知妳<主人翁>尚不会驾驰,但妳不能名着学,只要求妳自己着摸着开,怎么开都可,撞坏了也别怕,随时可更换新的,保时捷、兰博基尼、劳斯莱斯等上大几千万的名车任由妳选。
…乖乖,就这飞天作仙的优厚条件,谁还忧虑刮呀擦呀蹭了的小小不然?
主人翁正值青春年少,意气风发,心领神会,学开个车,那还不小菜儿一碟,就自自然然开上了。
开上了,徐徐缓缓,也与撞坏什么的不祥兆头无牵连。
可是,在处理一件突发事件中,矛盾双方水火不容,大打出手,对方不知深浅,懂哩不懂哩也不晓得先摸摸招牌,就举棒砸上了,哗啦啦一阵琉璃响,碎地一片车窗玻璃。主人翁的手下众兄弟及时赶来,只打得对方七荤八素,瞌头如捣蒜,作揖连连,呼爷爷告奶奶哀求主人翁饶恕他们一M,自摘耳光并唯唯诺诺承认有眼不识泰山,在江湖上瞎几∞混了这许多年,简直瞎了一对对鸟眼,望大哥大人海量高抬贵手,从今往后,必唯大哥马首是瞻,上刀山下火海出生入S,万难不辞,说啥不敢再冒犯。
主人翁手下的众兄弟殺气腾腾,气愤填膺,纷纷要求败方照价赔偿动武所损坏的车玻,一块奔驰车窗少说也好多万,让初出茅庐的山蟊儿痞子如何赔得起?扒皮抽筋卖X也枉然,比断胳膊砍Leg都难办。
主人翁量大心阔,一挥手,微言大义,轻轻说算了。简短一句话,让山蟊们死到临头如同大赦,又是一阵山呼万岁千恩万谢,才作罢。
主人翁驾车而去,穿街过市,一如往昔,畅行无碍。
…正是这穿街过市,一直开下去,风光无限,该办啥仍办啥。
诸君请看仔细啦!要知道那车窗玻璃一直是烂着的,也没只字提到修或换…这是不是行文之时疏漏了?
肯定是作者大意了。
连一个简单的补笔也没有?
针对这种情况,弄过小说的人们都知道,疏漏是再所难免的事情,也可以说,基本属于正常现象。除非妳从未搞过舞文弄墨,才一点差错不会出现。
昔,读著名年少作家韩寒同志的《长安乱》,他在他的写后感怀里也提到,其中一个人物写着写着就给写没了,也没有后音儿交待,很是好笑,简直滑天下之大稽透了,书都出版了,市面上抢购一空,重翻阅才发现这一荒唐现象,不禁汗颜,但又觉那一疏漏并不影响主体情节的正常发展,也就算了。
看看,人家大人物大写家还会出现这意想不到的环节呢,一般小小无名之写手如我等的,还有什么可好说的?露出些瑕疵也不应该大惊小怪。谁让粗心大意呢,对不?
人吗,多普通型的脑瓜,智商都多半非天才,更非神明,谁还不会在写文造句时弄个丢三拉四的小笑话出来!
海明威先生曾说过,别怕写不好,修修改改又补补,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谁的草稿不是一堆狗屎?
凡成书的,都是作者下了功夫修改润色好的;凡挑不出毛病的,都是作者千思万虑、细而又细防犯了的。千万不要迷信地认为,他们的头脑有多么好使、他们的思维有何等的缜密,创意得多么周全。妳若非要这么认为不可,籍此,老衲特意奉劝,那妳就等于把妳刚萌生的一份胆给硬生生地阉割了,那妳从此往后也再别提一生一世立志执筆的事了,老丢人现眼丶见识短浅。
我等初学者,在行文中,肯定会出现这样那样的疏漏:前言不搭后语啦,驴唇对不住马嘴啦,狼腿拉到骆驼尾啦,刚入水流中欲学游泳就又声言柞草绊着腿了…花样百出,啥洋相都会彰显,诚如是,也莫气绥,更不可妄自菲薄。需细细审誊,百般斟酌,敲敲打打,缝缝补补,尽可能做到起承转合、上下通顺丶天衣无缝、自圆其说,…如此这般,就等于妳上道儿啦,妳的呕心沥㐅也初步能拿得出门了。
妳若有才,再饰以华丽,润之精彩,言简意远,正中要害,形象活泼,妙趣横生等等,那妳的大作也就更显通透且成熟了。
4月10夜近11点于苏州玉出昆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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