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火”本源于梁遇春,在徐志摩飞机失事之后,他为了悼念徐志摩,写下了散文《吻火》。他将徐志摩的失事称为“吻火”,而我此时将人性的救赎称为“吻火”。
当阿富汗还是个充满欢笑的国度,有这样两个少年——阿米尔和哈桑。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喝着同一个乳母的奶水,情同手足。可是他们的地位却有着天壤之别,阿米尔是少爷,而哈桑只是他的仆人,一个出生后学会的第一句话是他主人名字的仆人而已。可尽管是这样,也无法阻挡两个孩子真挚的友情。
友情真挚吗?我想友情是真挚的,只是阿米尔是懦弱的,在被欺负的时候他总选择忍气吞声,每次都是哈桑为他出头。久而久之,这使阿米尔的父亲非常苦恼,他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像个男子汉一样,也因此阿米尔的父亲更喜欢哈桑。对于生来就失去母亲的阿米尔来讲,父亲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不愿意与人分享父亲的爱,哪怕是情如手足的哈桑。所以他总会想出一些小花招恶意地嘲笑哈桑,但哈桑从来不会生气。
直到1975年那个冬天,像往年一样举行了风筝大赛,阿米尔成为最后的赢家,他赢得了父亲的欢呼雀跃,可他却失去了最忠诚的哈桑。因为哈桑义无反顾的善良使他每时每刻如坐针毡,他以一种及其卑劣的手段最终赶走了哈桑。他也因此得到了暂时的安宁,迁居美国,直到二十五年后来自拉辛汗的一通电话:回来吧,这里有能再次成为好人的路。
阿米尔还是回来了,可他却得知那个曾被他背叛并且至死还在守护者着他的仆人哈桑竟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带着赎罪的心理他踏上了那条再次成为好人的路,一路的危险、艰辛,终于让他救回了哈桑的儿子——索拉博。
“我追。”读完最后一句话,我的眼泪打转,内心五味陈杂,我为逝世的哈桑夫妇而伤心,我为阿米尔得到了救赎而开心,我可怜弱小的索拉博,我心疼孤独的拉辛汗。他们都是这场残酷战争中的受害者,他们茫然地经历着战争带给他们的伤害,因为出身所以卑微,因为种族所以歧视,公平吗?没有人会赞同。
拉辛汗写给阿米尔的信中道:“亲爱的阿米尔,但别忘记,事情发生的时候,你还只是个孩子,一个骚动不安的小男孩。当时你对自己太过苛刻,现在你依然如此。”那时的阿米尔只是个孩子,恐惧害怕,遍布全身,未能跨出的那一步在心里慢慢发酵成了“火焰”。那团火灼烧了他25年,他曾试图熄灭,试图让它不要那么热烈,直到他勇敢地踏进火焰,“杀死”了懦弱的自己,解放了一颗获罪的心。那团火开始变得温暖了,他们“相拥”了,他们“亲吻”了,他“获救”了。
“人无完人。”世上完整的人本就不多,谁能说自己没有犯过错,没有遗憾过,谁又没有懦弱,后悔过,谁的心里又不曾有“一团火”?也正因为遗憾、后悔与懦弱,也正因为这团“火”,我们才能不停地去追寻我们人生中缺失的风筝,只有追到了,我们才都是完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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