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儿子生病住院,父亲去医院探望,我送父亲到一楼,临走父亲塞给我五百块钱。目送父亲离去,脚步蹒跚,忽然想起朱自清写的《背影》,不觉泪湿眼眶。
父亲与共和国同龄,由于家里的地都承包出去种软籽石榴了,家里没有什么活,父亲在家着急,于是四处找活干。说实话,六七十岁的老人,实在不忍心他外出,可是,父亲不吸烟、不喝酒、不打牌、也不下棋,在家里自己没有活干着急。没办法,表哥在郑州开了一个印刷公司,需要两个干杂活的,因此,就让父亲去了,一则自家人,不会让他太累,二则,有个事儿干着不着急。至今,父亲仍在表哥的工厂里打工,干些杂活。
父亲五岁时,奶奶因病去世,大伯十一岁,姑姑八岁,叔叔才三岁。爷爷一个人拉扯几个孩子,生活上的艰难可想而知。
我的父亲大人常教导我:要做一个有用的人。虽然文革时期家里被评为富农成份。自然父亲也成为“地富反坏右”黑五类分子,在那个动荡的年代,正在初中上学的父亲,随着文革的“洪流”,青年学生到祖国各地串联,父亲和同学一起到了毛主席家乡韶山去,也有的同学上北京受毛主席接见。文革结束后,那时候,由于家庭出身问题,父亲的高中也上不成了,更别提考大学了。
回到家,在当时的生产队里,父亲开始学习干各种农活,上山采石头,编苇席,挑粪,耕地,每一样农活父亲很快就学会了,并且,成为行家。
随后,分田到户之后,父亲不忍心爷爷一个人在家老大,就没有外出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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