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还是咖啡？

“喝啤酒还是喝饮料？”卢总走过来问我们。

今天是他们的毕业聚餐，十七八号男生中夹着我们三个女生。他们定是打算开怀畅饮了，连聚餐地点都选择了酒吧。于是细心的卢总决定照顾一下我们几个女生。

喝酒吗？我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我可以喝酒，但不会喝酒。两杯啤酒下肚，我自也是可以站得稳的，但我从未尝过第三杯啤酒的滋味。有人说，是“苦的”，在他喝到第六杯啤酒的时候。

所以，喝酒吗？卢总在问我们这个问题。但是在我思考出这个问题的答案前，我已经和另外两个女生一起摇了摇头。

哦！原来这就是答案！——在那一刻，我震惊于自己的举动。

酒吧的饮料区并不丰富——苏打水和咖啡，我们没有找到第三个选项。我早早排除了苏打水——我讨厌气泡填满肚子的感觉，那——咖啡吗？对于一个靠着褪黑素入睡的人，在晚餐时选择咖啡着实不怎么理智——可，我喜欢咖啡的味道！就像一个肺炎的人喜欢抽烟一样！

“咖啡吧！”我对负责点餐的小伙伴说。

“去他的失眠吧！我要喝咖啡！我要和挤满奶油的咖啡！”我在心里对自己讲。

这时候，我已经忘记啤酒了。因为眼前摆着的，是咖啡的照片——当然，事情会完全变成另外一副样子，当盛着啤酒的木桶摆在我面前的时候。

哦！啤酒！我仿佛想起了半个月前我没能喝到的那扎凉啤，我看到了白色的泡沫沿着杯壁汩汩上涌，就像白色的海浪拍打着我的连衣裙——“看哪！它在向你招手！”彷佛有一个人在我耳畔低语。

“给我接半杯吧！”我对接酒的同学轻声道。它就摆在我的面前，要我拒绝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啊！

我捧着溢满泡沫的酒杯，沁凉的触感从指尖传到心头——在那一刻，我相信，再没有比这个更令人幸福的事情了。仿佛，啤酒变成了艺术品，不需要品尝，只这样看着，就足以让人满足了——当然，没有人可以否认，当那清凉的液体随着食道缓缓下滑的时候，它会带给你另一种别样的体验。

请不要怀疑，现在我已经忘记了咖啡！相信你也忘记了吧！我甚至希望，点餐的服务员也忘记了！哦！她不能，我也需要它，因为我知道我不会再动第二杯啤酒。

啤酒喝尽了，咖啡来了。我的探险结束了，那短短地一杯的缘分，停止在了空杯落桌的那一刹那。

“为什么不喝第二杯呢？”我会问自己。但是我明白，在那一刻，理智是站在我身边的。因为绝不会再有一个人，我可以去问一问：“我喝酒了，你能陪我回宿舍么？”那还是在上海的时候，我敢肆意地举起酒杯。

他们喝了多少？六桶？还是七桶？我没有仔细去数。看着他们觥筹交错的时候，我远没有意识到酒精和咖啡因对我的大脑做了什么——那是在晚上十一点，我们离开了酒吧，我一个人走到公交站的时候。夜里温柔的风拂过我的头发的时候，似乎把这一晚上欠我的思考全都还给了我——那些说错了话，那些欠了的酒，统统涌进我的脑海，他们甚至那样拥挤，以至于，我不知该把大脑的时间切片如何分配——但是都不重要了，当夜风拂过我蓄满了酒精和咖啡因的躯体时，已经没有什么是重要的了。

亲爱的朋友，当你看到这里的时候，你发现了我讲的是一个关于“欲拒还迎”的故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