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

作者: 张筱欣 | 来源:发表于2018-12-27 16:39 被阅读0次

    冬至,太阳直射地面的位置到达一年的最南端,北半球的白昼进入最短的时刻。这一时刻对中国人来说很是重要。

    汉代以冬至为“冬节”,官府要举行祝贺仪式称为“贺冬”,官方例行放假,官场流行互贺的“拜冬”礼俗。《后汉书》这样记载:“冬至前后,君子安身静体,百官绝事,不听政,择吉辰而后省事。”魏晋六朝时,冬至称为“亚岁”,民众要向父母长辈拜节。宋朝以后,冬至逐渐成为祭祀祖先和神灵的节庆活动。明、清两代,皇帝均有祭天大典,谓之“冬至郊天”。

    时至今日,许多地方还有冬至过小年一说。这个农历大节,对现在的我们仍然很重要。早晨六点半,天尚黑,路灯下,毽球翻飞,戴了绒帽的健身人,在每一天的这个时刻见证天色渐渐明、晴、亮起来。他们在跳跃中互贺:嘿!今天别忘了过冬至啊!坚持让他们自然地跨越着最黑的早晨,勇敢让他们自然地走进最寒冷的严冬。时令,细数着每个人最平凡普通的脚步,同时也唱响了他们无畏寒霜的欢歌。成吉思汗大道的北侧,晨雾里,远方的山峦泛着雄浑苍茫气概,错落有致的楼群、园林全如敷了一层蓝灰,隐隐绰绰。高架桥上,穿了蓝色工衣的工人犹如夜空中未落的星星,他们的工期抓得紧,一定也是赶在冬至的前后要完成哪一段的浇铸。这座城市在许许多多勤劳的人们手中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楼下的松柏在灰绿色的枝头上还顶着几个松果核,夏日最娇艳的花草此刻干枯成了一束束褐色的枝丛,零零星星的干草棵子,这儿一撮,那儿几缕,一地寒色。曾经的晓鬟生烟绿云绕,变成了一把枯脆干焦,叫人想起“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的苦涩,仿佛一下子又触摸到了生命那不可承受之轻。因为昼最短,夜最长,古人认为冬至这天是阴气鼎盛的日子,却又是阳气萌生的日子,所以是阴尽阳生的转折点。想到这里,再看那些满园霜寒,不禁又为那些潜藏在生命最深处的新芽感到欣喜。早间新闻里,朗朗报道,今天是考研的日子,290万学子在今天要绽放他们努力的花苞,要为走进另一方更广阔更精深的天地而抒写昨天、今天、明天。2018年的冬至,会是这些莘莘学子们一生中最为记忆深刻的日子。冬至时刻包孕着变数,古来如此,至今依旧。呼市的冬天,至今还未落一场雪。空气中的焦灼比盼雪的孩子更为躁烈。漫山遍野的苍茫与坚石铸就的大道,让人们在暖冬中祈望着一场大雪甚至是一场呼啸的北风,似乎北方人的刚毅镶进了大自然的轮廓中,才算得上是一方天地一方英雄!从北走到南,正好遇见以前的工友,他们下班依然说说笑笑急着赶回家照顾放学的孩子。几年的工业潮变使得他们的笑更为自信、更为爽朗,那些穿梭的光阴,似稿纸上流动的风景,走马灯般地变幻不听。如果遇上好朋友,又正好有时间,自然会停下来,寒暄温暖,细细聊,这些年都走过了怎样的路!

    几个小时前,走过了暗色的夜,走过了明亮的街灯,走过坚硬的土地,走过空寂的园子,听的几声乌鹊叫,看见告别家长的孩子,看见街上飞驰的车,行走的人,过了今天,过了冬至,虽说雪还未映衬着另一种亮洁,但节气告诉我们,无论黎明几点出发,天亮的越来越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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