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收拾东西出门,坐进某一点年味也没有的咖啡馆,准备将年前的一拖再拖的工作计划一一解决——包括这篇已经被我拖了几周的文——也算是应了传统的习俗,欠账不过年。
旁边两张桌子,一张坐着三位和我一样一届中年的妇女,谈着该去男方过年还是女方过年的问题,另一张坐着一个和我一样忙着用电脑清除旧账的帅哥。
此刻,看到此文的你,是已经由城里的andi变成了某村的村花,还是在拥挤的火车上满怀期待,又或者刚下飞机。
每到年关附近,就总有一个话题被反复提起——年味越来越淡了。
然而,谁能告诉我,年味是什么味?
幼年的时候,总是极其盼望过年的。因为年关,就意味着新的衣服、可以尽情享用的零食和水果、成段成段往嘴里送的香肠、从早看到晚的电视,以及从放鞭炮的残渣里检出来的鞭炮——有些家境好了,大人会给买很多的炮仗,这样的人,就是孩子们里的富翁。
每年除夕,总是一大早起床尽情享用盼了一年的黄豆糖、雪枣等零食后,就开始忙碌最重要的团年饭,一年之中,难得的鸡鸭鱼肉鱼糕肉丸都凑齐,肚子明明已经很撑了还要往嘴里塞。
吃完团年饭,就要开始给已故祖先送灯,之后,缩回屋里守着炉火看电视。晚上十点左右,远处山洼的镇里鞭炮开始陆陆续续响起,渐渐连成一片,然后此起彼伏到天明。镇上的好友后来搬家到禁鞭的县城后感慨,终于在除夕夜睡了个好觉。
和成都初一初二不兴走门户不一样。初一老家人就开始走门串户了。来来去去的都是熟悉的人熟悉的东西,往往是将姨家的东西凑凑又送到叔家,有时候年还没过完,某样串门礼可能回来好几趟了。
到后来,越多的人离乡背井走进城里,春节,更多的成了一年忙到头的亲友聚聚会见见面的好时机——一方面也含了攀比的心,看看自己一年的忙碌到底收成几何。
这种情况下,春节徒添了了许多烦恼许多争吵。该回哪家过年?你家红包多了我家红包少了等等。原本一起打拼的夫妻,往往就变成了两大阵营。单身狗们也逃不掉年关魔咒,一年挣多少啊谈恋爱了吗怎么还不结婚啊等等。
物质的丰盈也让孩子们少了期待。新衣服?每年都有很多新衣服啊。零食?超市大年三十都照常营业的。鞭炮?鞭炮是什么?和烟花有什么区别?温江的鞭炮有西岭雪山的雪好玩吗?
嗯,我在认真的考虑到已经摆出了鞭炮售卖点的温江买点烟花,让小朋友体验一下我们小时候过年最最期待的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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