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第13回是“急先锋东郭争功,青面兽北京斗武”。
讲述的是梁中书意欲提拔杨志,要在众将士面前比试武艺,才可顺理成章。杨志先与周谨比试武艺,大获全胜。留守司正牌军索超不服,又来比试,闻达担心二人受伤,叫停比赛,二人不分胜负,得到提拔。端午佳节,梁中书和夫人商议要送给岳父10万贯金银财宝,只是何人押送,还未落定。
01周谨杨志交锋
周谨、杨志两人正要出战交锋,只见兵马都监闻达,让他们暂且停下。自己上前回禀梁中书说:“这两个比试武艺,虽然未见本事高低,枪刀本是无情之物,只宜杀贼剿寇。今日自家比武,可将两根枪去了枪头,各用毡片包裹一下,地下沾了石灰,再各自上马,穿上罩衫。”梁中书说:“言之极当。”随即传令下去,二人领命。按要求照做,然后各自上马,出到阵前。不觉斗了四五十回合。
看周谨身上有三五十处斑斑点点,杨志身上左肩牌下一点白,胜负清晰可见。梁中书大喜,教杨志替换周谨职位。管军兵马都督李成上厅回禀:“周瑾枪法生疏,弓马熟娴,若因此把它换下来,担心军心涣散,不如再叫他和杨志比箭如何?”梁中书说:“言之极当。”
再传令下去,二人比箭。为保险起见,让两人戴上遮箭牌,防护身体。杨志让周谨先射他三箭,后还三箭,周谨先前失误,敌不过杨志,恨不得把杨志一箭射死。杨志心知肚明。
02二人再比箭法
第一箭,周瑾纵马赶来,满满地朝杨志后心,嗖的一声,杨志听闻霍地一闪,那只箭,早射空了。第二箭,杨志用弓轻轻一拨,那枝箭滴溜溜地掉到草里去了。周瑾越发心慌。再取第三支箭。扣得满满地,使尽平生气力,向杨志后心窝处射去,杨志扭回身就,把那只箭一绰,绰在手里。梁中书见了大喜,传下号令叫杨志射周瑾三箭。
第一箭,杨志先把弓虚扯一扯,周瑾在马上听得声响,扭转身来,用防牌来赢,却接空了。第二箭,杨志动了恻隐之心,心想周瑾与他没冤仇,只射他不致命的地方就可以,想到这儿一箭正射中周谨左肩,周谨措手不及,翻身落马。
梁中书大喜,叫军政司呈文案,让杨志接替了周谨的职役。杨志喜气洋洋,前来拜谢。此时又有一人不服,他到梁中书面前说周谨患病,精神不佳,因此输了杨志,他愿意和杨志比试武艺,虽死无憾。
梁中书回头看时,此人不是别人,却是大名府留守司正牌军索超,此人性急,人称急先锋。李成听罢,便向梁中书禀告说:“相公,这杨志既是殿司制使,必然是好武艺。他应该知道周谨不是他的对手,正好现在可以和索超比试高下。
03索超不服来战
梁中书本来想一心抬举杨志,没想到众将士不服,只有等他赢了索超,他们才会心服口服,没有怨尤。随即叫了杨志,让他好生披挂,取合适的军器,把他的战马给杨志骑。李成也吩咐索超:“周谨是你徒弟,刚才输了,你若有些疏忽,大家都会看清你,我这有一匹上阵的战马披挂都借给你,要小心为上。”
梁中书起身走到台阶前,左右人等撑开阳伞伺候。只见两边金鼓齐鸣,红旗招展,大家肃然站立,无人敢胡言乱语。左阵上急先锋索超兜上马,右边阵内门旗下杨志提着手中枪。两边君将,暗暗喝彩,不知武艺如何,先见威风出众。
此时正南上旗牌官拿着销金令字旗,骤马而来,喝道:“奉相公钧旨,教你两个各自用心,如有亏误处,定行责罚。若是赢了,多有重赏。
索超忿怒,抡手中大斧拍马来战杨志,杨志逞威,拈手中神枪来迎索超。二人一来一往,一去一回,四条臂膀纵横,八只马蹄缭乱。一个枪尖上吐一条火焰,一个斧刃中迸几道寒光。
二人斗到五十回合,不分胜负,两边众军官喝彩不迭,梁中书看得呆了,闻达心里担心两个伤了一个,于是让他们分开,这两人各自都要争功,不肯回马。此时,棋牌官飞来,教道:“两个好汉歇了,相公有令。”
杨志索超方才收了手中的军器,勒坐下马。各自跑回本阵,立马在其下。梁中书大喜,传下将令,叫取了两锭白银、两副表里来赏赐二人,并让军政司将两个都升作管军提辖使,便叫贴了文案。二人拜谢。然后梁中书和大小军官在演武厅上大摆筵席,红日西沉各自回家。
04领导看重杨志
自从比武后,梁中书十分爱惜杨志,早晚与他并不相离。索超也十分叹服杨志武功高强。不觉到了端午佳节。梁仲书与蔡夫人在后堂摆家宴庆贺端阳。蔡夫人说:“相公自从出身,今日为一统帅,掌握国家重任,这功名富贵从何而来?”梁中书说:“世杰自幼读书,颇知经史,人非草木,岂不知泰山之恩,提携之力,感激不尽。”蔡夫人说:“丈夫既知我父亲恩德,如何忘了她的生辰?”梁中书说:“下官如何不记得泰山是六月十五生辰,准备将10万贯收买的金珠宝贝送上京师请受。只是有一件事儿,现在还正在犹豫,去年买了许多玩器珍珠宝贝送去途中被贼劫了,枉费这一遭,至今贼人没有抓到,今年不知派谁去好。”蔡夫人说可选择心腹的人去。梁中书让夫人不必挂心。
05雷横意外抓盗贼
话说山东济州郓城县新到任一个知府,姓时,名文斌,此人为官清正,作事廉明。每怀恻隐之心,常有仁慈之念,实乃民之父母。
他的管辖下有两个都头,一个叫做步兵都头,一个叫做马兵都头。
马兵都头姓朱,名仝,身长八尺四五。有一部虎须髯长,一尺五寸,面如重枣,木如朗星,似关云长模样。满县人称他为美髯公。
步兵都头姓雷,名横,身长七尺五寸。紫棠色皮肤,有一部扇圈胡须,为他膂力过人,跳二三丈阔涧,满县人都称她插翅虎。
此二人专管擒拿贼盗。那日知县叫两人上庭,说:“我自到任以来,闻知本府济州管辖所属水乡梁山泊,贼道聚众打劫,拒敌官军。亦恐各处乡村道贼猖狂,小人甚多,今叫你们两个同我一起前往分头巡捕,若有贼人,随即缴获身甲,不可扰动乡民。”二人领旨。为了不让二人偷懒,知县想到一个办法。东溪村山上有株大红叶树,别处没有,你们巡视到那,可以采几片叶子回来,表明你们曾巡视到那。若无红叶,便是你们偷懒,定当责罚。
二人不敢怠慢。
步兵都头雷横当晚引了二十个土兵出东门,绕村巡察,遍地走了一遭,到东溪村山上,众人采了红叶。下山走了二三里,到了灵官庙前,见殿门不关,雷横心想,莫非有歹人在里面?众人于是拿着火,一齐照将入来,只见供桌上赤条条地睡着一个大汉。二十个土兵上前把他围住,然后绑了起来,押出庙门,投一个保正庄上,然后再回县复命。
欲知他们所投何庄,且听下回分解。
第13回启示:
1.上无为而下无为。
如果大家读原著,会发现本回中有几次,都出现“梁中书大喜”。手下人有什么想法,他也基本采纳,总说“言之极当”。虽然娶了蔡京之女得到提携,但想必此人如果只靠关系,也难坐上高位,一定是有过人之处。
2.做事有节奏。
周谨和杨志比武时,由于求胜心切,一箭不中,心就慌了。后来也没有调整状态。做任何事情,都要把握好节奏。
3.说话讲方法。
梁中书的妻子,贵为蔡京之女,知道父亲生辰快到,没有直接让梁中书表示,而是问梁中书为何人在高位,让其感恩父亲提携,然后用礼物表达心意。
4.点到为止。
杨志与周谨比武,虽说刀枪无情,伤及性命是常有的事。可杨志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想着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所以还是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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