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不懂我的世界。
我的世界远比普通人眼中那简单的几种无聊的颜色还要精彩,在我的眼中,我可以透过那些俗人的身体看见他们的骨肉,血管,内脏,以及各种数不清的细胞在体内迅速的繁殖。
血红色的血液,白花花的阴骨,一个个不同大小,让人作恶的内脏,不断的在我眼前转换着供我欣赏。
我喜欢盯着一个人看,看他那污血在身体内飞速的运转着,鲜血,鲜血,鱼羊 鲜,它们都是鲜活的,是有生命的罢。
可奇怪,它们怎么都毫不停歇,只顾着奔跑呢?
就像我曾见过的那一位无聊的欲望,工作狂。他在所不惜,耗费身体里那最后一丝健康,也仍不停脚步,体内堆满了病毒,血液粘稠,不断的繁殖着,直到最后那一刻,病毒充满了他的身体,将他吞噬。
而最后,在他临死之前,我盯着那双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看,也只看见那绝望但仍然还充满着欲望的微弱目光。
我不能理解,也不必理解,那个臃肿的男人只是一个蠢蛋罢了,我冷笑道。
可,在我不断的接触着每一位不同的人,我的世界观似崩塌了般。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每一位体内早已累的疲倦,却仍似感受不到一般,每一天都拼死地工作着,而身体每每发散出那显眼的警告却仿佛不长眼般,不在乎,不在意,只在惜眼前那一点点可怜的利益。
我仍然不理解,可我不必在乎,他们都与我没有关系。
可,那一天,我的母亲,她日日月月,呕心沥血,希望我那愚蠢的哥哥改邪归正,像是无头的苍蝇,对于我哥那一滩烂肉,珍惜般的撞的浑身是伤。
我每一天亲眼目睹体内的毒素越积越多,像是那天,那愚蠢的男人一样,几乎快要吞噬了我的母亲,我大叫着,我哭喊着,求饶着,让我妈妈花点钱在自己身上,而不是那废材哥哥身上。
可我妈妈无动于衷,始终不听。
1998年,4月7日,下午6点10分。天空下着小雪,我眼睁睁的看着妈妈断气,而妈妈眼里的余光 还仍瞥像那不争气的哥哥。
此后,我的脑海里不断翻涌着那句话
”你就是个疯子,就该送你去精神病院!疯子,疯子,不可理喻。”
是啊,我就是个疯子。
不过,天才在左,疯子在右,愚蠢的人永远跑到旁边大笑着嘲笑着。
可谁又不知道,谁是那真正的疯子啊。
我冷笑道。
1998年,4月9日,晚上10点。我走出破烂的房间,天空下着大雨,空中的乌云黑沉沉的压着我,时不时传来电闪雷鸣。
我感觉我似一位英雄般,矗立在雨中,任由雨滴甩下。
这世上没有我的知己,只有孤独的我自己。我永远抓不住自己深爱的人,只能亲眼看着她死去。
我感受着天上降临的大雨,那雨滴狠狠地甩在我的脸上,身体上。
我微笑着享受着身体上的抽打,一步一步地走到公街45号疯人院。
当我走进去时,屋外天空正怒哄着。屋内微弱的灯光飘散在空中,我停下脚步,望着微微受惊的保安,微笑着张开嘴,眼睛里再次浮现保安身体里那污血不断的奔涌着,其次白花花的骨头,恶心的内脏。
我轻声说道:“你好,我是疯子,请把我关进疯人院。”
/无戒学堂学员 晓青梧 脑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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