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就他这样儿,还妄自谓师?”如尘看着纪赟背影摇了摇头,不忘嘲笑。
“不过话说回来,他究竟窃了何物?”如尘转过头来问东枝。
其他人也用饱含渴望求知的眼神望向东枝。
东枝努力憋着笑,恶意地将身后的青梅推出来:“别问我,我可什么也不知道,问小梅儿。”
青梅这会子倒不好意思起来,也怪东枝将自己置于尴尬之境,便反手在他腰间拧了一下。这要怎么说啊?那可是女子的贴身衣物啊!
报复!绝对是报复!
她是越想越羞,想着反正想看的也已经看过了,就转身愤愤地踩了东枝一脚,提裙子跑了。
“这什么意思呀?”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还能是什么,看小梅儿的样子,多半是放不上台面之物。”说着,东枝悄悄抬起左脚蹭了蹭脚面儿。嘶~这小丫头力气可真不小!
“哦~我知道了!”简霄做出一副高深莫测样。
“什么?”众人竖起耳朵。
“该不会是如尘的褒裤吧?哈哈哈哈……”说完,简霄一溜烟儿跑了。
“贱霄,你!我要撕烂你的臭嘴!有种你别跑!”
东枝:“……”
时光流水过,不日就是东枝蓄发的日子。
青梅这些日子也忙得很。
王员外的小儿子升迁,邀请胭脂楼的一帮姐儿们前去燕乐助兴,她则被芜姐姐拉去做了抱琴丫头,说是带她出去长长见识。
三天三夜,舞榭歌台,笙歌暖响。
索性青梅除了抱琴,也无事可做,就与王府的婢女们一起翻花绳。
“唉唉唉,你们知不知道大将军府派遣人送贺礼来了!”
“这有什么?将军大人又没亲自来!”正在同青梅翻花绳的女孩不以为意,“再说了,这与我们也毫不相干啊!”
“哦,说的也是。不过,将军大人家的小厮真是俊俏!甚至比小公子更俊美些!”
“真不害臊,把你的口水收一收,别叫‘抱琴’妹妹看笑话。”
那个……我不叫抱琴……青梅几欲开口。
“哼!‘抱琴’你让开,我要跟她一决高下!让她知道谁才是笑话!”
……算了。青梅乖巧地松了手,退到一边。
二人斗得是热火朝天,一群人也看的热闹。
咦?正当青梅看的兴致盎然时,察觉到有人在看她们。
青梅微微转头,目光恰好与远处亭中人的视线相撞。
怎么会是他?青梅心慌慌,深吸了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巧合,一定是巧合!
亭中。
“少爷,你在笑什么?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开心?有吗?”
“少爷,明明是我问你,怎么变成你问我了?唉唉,少爷别走啊!慢点儿,等等我……”
等青梅从王府回来,已是五天后。
糟糕!青梅刚躺下想要小憩一会儿,突然忆起昨日是东枝的蓄发礼!她,她居然忘了!
青梅起身,匆匆忙忙地穿上鞋,就飞奔着翻墙往蔚风台跑去。
蔚风台无人?青梅大喘着气推开门,里面却一个人也没有。
是了,小倌儿蓄发礼成就要在东风阁挂牌了,怎么会在这里?
忆至此,青梅转身拼命地奔跑,一只鞋掉了也不知道。
她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感觉,说不出来,逼迫着她的泪涌出来,酸楚得不行。
“青梅?”冬离正跪在东风阁后门侧受罚,举着一盆水,摇摇晃晃的,身形不稳。
东枝呢?青梅停下来,看着他,焦急地比划。
“你,你已经知道啦?”冬离看不懂青梅的手势,看她双颊泪痕犹在,以为她知道了东枝的处境,“你别担心,东枝,东枝他暂时不会有什么事的!”
东枝发生什么事了?在哪儿?青梅上前去拉冬离的手。
盆“咣当”一声掉了下来,水洒了一地。
“好好好,我带你去找东枝,不过你可不能进去啊!”冬离看出青梅的心思,赶紧起身揉了揉腿,就带着青梅往别处去了。
“诺,就是这里了。”冬离耷拉着脑袋指了指一扇门。
这不是柴房吗?怎么会……
“嗳,你可不能进去!”冬离抱住想要推门而入的青梅,“大夫说麻风病是会传染的!”
什么,什么麻风病?你才有病!前几日明明还是好好的!我,我不信!青梅心一横,狠狠咬了冬离一口。
“哎呦,嘶,疼疼疼!”冬离吃痛,一不留神就被青梅挣脱了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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