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与自我
周桐
梦想,就是到死的那一刻你都觉得自己要做的事情。它也许不大可能实现,但只要你相信,它总有一天会实现。如果你说你想上个好高中,考个好大学,之后找个好工作什么的,那不叫梦想,那只能算是被社会,被现实所迫,你给自己订下的目标。
在电影《死亡诗社》中,尼尔的梦想是演戏,比如说演“仲夏夜之梦”里的帕克,最终他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但在实现之后,他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在那里,他可以永远地演他的帕克,不再受任何人的干扰,阻止。
“他想安排我的未来,他从来不问我想什么。”尼尔笑着,像在说一个笑话一样对基廷先生说,在微弱的灯光照耀下,他眼里的泪光扑闪扑闪的,随时会落下,但他坚持着,不让眼里流下,反而用微笑掩饰自己的内心。他曾以为可以掩饰自己的梦想,偷偷地去实现它,可是无论他怎么掩饰,终究逃不过父亲的管束。
“你跟你父亲说过刚才对我说的话吗?你对他说过吗?你对戏剧的热爱?”
“不,我做不到。”在父亲的严厉管教之下,尼尔心中梦想的力量竟如此脆弱。他摇头,他叹息,他想逃避现实去掩饰自己,但他终究做不到。
“那你在他面前也在表演,演一个听话的儿子的角色。”现实终究不能逃避,无论你往天上逃,往地下逃,甚至于往死里逃,都逃避不了。人的内心也是,把内心掩饰得再彻底终究会被人看清。
为什么人们都要掩饰自我?做自己很难,因为你不能掩饰,你不能做作,更不能虚伪。但这样做自己不是活得更简单,更快乐吗?做自己不好吗?你不做自己又如何从容的去面对现实,告诉现实,梦想并不是你一时心血来潮而是你真正想做的事。
是个大雪纷飞的日子,死亡诗社的成员走在雪地上,唯独少了尼尔。曾经和尼尔是室友的托德咆哮着,在雪地上奔跑,一次又一次地摔倒,雪落在他的衣领上,头上,脸上。可他丝毫不理会,继续在雪地上奔跑着,咆哮着。
他为什么咆哮?不仅是为了死去的尼尔,更是为梦想,为自我。但现实终究是残酷的,为了存活求生,我们有时迫不得已必须牺牲一点,无论是对他人,还是对自己。
最终,他们都在纸上签了字,面对现实的残酷,他们不得不这么做。在基廷先生走的那一天,他回教室拿东西,当他看到另一个英语老师让学生们读之前曾被撕掉的前言,还有托德一直望着他那悲伤而又不舍的眼神,他不禁眼眶发红,他舍不得的不仅仅是学校的一切,更是学生们对追求梦想的那股劲儿。最后当他打开门准备关上的一瞬间,托德带头站在了桌子上,说道:“哦,船长,我的船长!”尽管台下的老师竭力阻止,但继而又有更多的学生站在了桌子上,为了那个曾经教会他们做自己,去追求自己的梦想的老师。看着站在地上那个竭力阻止他们的老人,简直荒唐可笑,他不像一个老师,在梦想与自我面前,他竟如此渺小,像个矮人!
就像《麦田里的守望者》里的霍尔顿所说的:“他们要是摔下来,就让他们摔下来,如果说什么话去阻拦他们,那可不好。”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往高处爬,去追逐梦想,即便有可能会摔下来,甚至摔断骨头,那还有什么可畏惧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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