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看着壶里煮的沸腾的茶,我对同事小明说,“这里面煮的不是茶,是人生啊。”这句话说完,眼眶一下就湿润了。没有任何的原因,只是觉得,以前的东西都回不来了。
「1104」我说我很难再找到那个可以让我一见面就想把前半生的所有事述说出来的人了。当我年纪还小时,总是对所谓的一见钟情不削一顾。我总是认为网络上留传的爱情故事都是人人心里的乌托邦。
和师姐的相遇是在无锡,一个破旧房子里的茶室。我很爱和她讲些道理,在我自认为够成熟的年纪里。我会给她分析各色各样的人,在她面前我会装作一个看破红尘是非的出家人。尽管依旧有着各种的幼稚的行为,我也只是认为这是如同老顽童般的童心大发,在童心里面装着的是一个足够稳重的内在。
师姐对我讲过。她说,“不二,我以前也同你一样。会说很多大道理,可是现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我以为我不会变成师姐所说的那样,现在却越来越明白这其实都是人所必须经的一些事情。在一个偌大的城市里,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着。渐渐的,便会把很多东西抛到脑后。包括对着天所发的誓,梦想中在上海外滩矗立着的一整栋楼。
艳阳过后的成都,在今天晚上刮起了大风。往常行人密集的街道,今天显的异常空旷。发黄的叶子在路上借着风不断的打着璇,二零一八年要过去了。
上个月,我对朋友讲我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自在的独处了。
「1104」我说跟师姐的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杭州的地铁上。那天晚上我们吃完饭,我提出要逛西湖的想法。从二号线转一号线,那天晚上我们都忘了手机导航的存在,在仅离西湖一公里的地方迷路了。还好,我们都不想去西湖。我想的是能多陪同师姐些时间,师姐想的是早些回家。于是,在回程的地铁上我们都很默契的没有说话。她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高温的额头让她很不舒服。我发消息给老妈讲,我说我喜欢上一个姑娘。比我大点,现在我们在地铁上,她感冒了不舒服,我不敢也不能做些什么事情让她能够稍微好那么一点点。我说,妈,我现在心都快碎了。回程的地铁一共需要四十多分钟,每一秒我都想紧紧地握住师姐手,想告诉她,“没关系,我在你旁边呢。”在犹豫了两千四百多秒后,地铁到站了。
后来我悄悄的又去了一次杭州,在东站熟悉的乘坐上地铁,在振宁路地铁口出来。背着包在师姐楼下徘徊。在夏日的凉风中喝着那罐有些苦涩的啤酒,泪眼婆娑。
和师姐告别的那天早上,我们相互说了再见后各自转头向前去往该去的地方。那时,我以为江湖水长,日后定会再次相见。却没有想到在网络如此发达的世界里会没有了她的消息。在相隔两千公里的地方,我不断的麻木的生活着。
后来老妈提到这件事,说那是我第一次对家里人讲自己喜欢一个人。在我本该肆意遨游的年纪里。
壶里的熬煮的白茶在火焰的熄灭下停止了翻滚,茶汤冒着白色的蒸汽,被注入在骨瓷的杯中。浓厚的药香在茶室里弥漫着,那是储存了七年的白茶。我对小明讲,“熬的不是茶,而是人生啊!”
“我以前也和你一样,现在却说不出来了。”喝下杯里的茶后我才懂了师姐的话。在我还是死小孩的时候,我以为这些都是她推脱的话。现在才明白当时师姐说的都是肺腑里的,饱含着对岁月走过的麻木和看着我时那种初生牛犊的情绪。
二零一八年十一月五日凌晨,在成都萧瑟的秋风中。我也会如同师姐一般,本想和一些人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我只会告诉他们,一切都会过去。
「1104」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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