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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忽然恋上了写旧诗。闲暇时,就琢磨那些三五七言,或古风,或近体,或散或律,或平或仄,常常为了一句或一个字而苦思冥想,头昏脑胀,茶饭不思。遥想古人苦吟的例子,什么“郊寒岛瘦”、“二句三年得,一吟泪双流”、“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之类,就感慨不已。看来写诗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不单要知识广博、想象丰富,还是个要命的技术活和熟练工种。但越是这样,反而越是让人痴迷。我觉得今人写旧诗,其实就是旧瓶装新酒,如何在内容和立意上求新求变,既写得有诗味,而又不陈腐庸俗,才是作诗的要旨。
不客气地讲,好诗都让古人写完了。你就算憋出膀胱炎来也白搭,只能另辟蹊径。我这里说的古人是指明清以前,最起码应该是民国以前,后来的都是模仿。何也?现实语境发生了变化。有人好像不服,说近代也有好诗家啊,比如李叔同、鲁迅、郭沫若、郁达夫、毛泽东、聂绀弩的诗,这也正是我想要说的。这些人的诗都属于旧瓶新酒,形式上无法创新,只有在内容上出奇。这里最突出的是毛泽东和聂甜弩。鲁迅也不错,但太隐晦,这也是形式所迫,为了自保和革命需要。郁达夫基本是沿袭和模仿,旧文人和士大夫气质太浓,没有突破籓篱。郭沫若就更不用说了,除了早年几首外,基本都是应景和应酬之作,违心之作也不少,后期的诗作形同打油和老干体,真是官越大诗越差,当然他的主要成就是在新诗上。
看今人写的旧诗多了,就象得了阿尔海默茨氏综合症,让人麻木不仁,欲语不能,饮食无味,有时还会伴有呕吐。啥原因?或生搬硬套、味同嚼蜡,或装腔作势、扭伲作态,或燕语呢喃故作小女人状,或喊破喉咙强作大丈夫语,或云山雾罩不知所云,总之会引起各种不良反应。其实启功先生早就八、九十年代就写诗讽刺过此种现象,只是疗效不大而已。现录之于后,以作自警:
一、讽“伪婉约”派
妄将婉约饰虚夸,句句风情字字花。
可惜老夫今骨立,已无余肉为君麻。
二、讽“伪豪放派”
豪放装成意外声,欲教石破复天惊。
闭门自放牛山屁,地下苏辛恐未能。
网友评论
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坐在飞机上,构思着骑毛驴的话!住在摩天大厦里,絮语着草棚茅舍的风情~仿佛只有这样才雅,才古色古香!笔直宽敞的大道偏说是崎岖泥泞,本来是汽车,偏要说是马!很多人还有箫,剑,烛等等~
我为什么也要写~我只想了解古诗是怎么写的,然后通过理论去更准确地解读古人的作品~与所谓的创作毫不相干~😀😜
可惜老夫今骨立,已无余肉为君麻。
哈哈哈👍
拉一次屎,
用一包纸。
九张擦汗,
一张擦屎。
如果不是那熟悉的启功体,我都不敢相信是先生的作品。真的为启功先生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