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人心语

祭。

      ——题记

娇小的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是情感，只是一种不舍和习惯。

紧贴的身躯，心与心都没有距离，一个小小的你，一个小小的我，常常偎依在一起，聆听墙头涌进的风呼声，窃窃私语，争论着老师好像渊博的学识，铭记了每一条对与错的呼吁。

那年春天，不是怎么快，却扰不醒一丝丝我对春的嗅觉，去也不去，来也，竟消失得没有了踪影。直到你即将离去，哥哥提前走了，外婆领着哭泣的你和妹妹，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像被抽空了，停止了呼吸，从抽泣渐渐没有了声音，世界那么安静，内心却那么汹涌。

有人在笑，有人狂吼，更有甚者沉默的一塌糊涂。我赠恨我自己，为什么不再次紧握你的手，就算是假装的挽留，可是我没有，没有…就这样，走了。我们一样的生活着，太阳一样的朝升夕落。

离开这么久了！很快，不再有你身影的夏天悄然袭来，在一起狂奔嬉戏的课间，不再回来了，被一场默默的蹲着、站着、或踩着凹凸地面的生活悄然来过。课堂上，高调的喜悦也变得没精打采。我开始害怕、太羞涩，这时，才觉一切思念已偷偷蔓延，展开了，融入骨血，弥漫了我的整个世界。过往，都明灭可见，我却沦落了。

我被遣停在三年级，正是这一年，也开始做起了暑假寒假摆地摊卖玩具的生意，孤寂的生活从新来过，孤寂的生活慢慢，就想停滞在昨天，往事更是波浪滔天，在一片浩瀚的苦海翻滚了起来。

这是一栋石砌瓦盖的房间，它拥有一块凹凸的地面。当然，在里面也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老师的到来，甚至一只灰色的小蜜蜂，黑白相间的小蝴蝶，都来朝拜，映入眼帘，只是遥远了点儿。

叮铃～叮铃铃，这样的声音不是太动听悦耳，却也可替代同学们没有早餐的晚宴，那么积极，争先恐后地。

我喜欢在同学们涌出或涌进的瞬间，只手搭放在课桌的边缘，或匍匐在桌面，带着坏坏的笑意，小调皮似的，只手悬空挂起，这是一个让人极其讨厌的恶作剧，每次总会碰触到别人敏感的身体，别人的惊呼，狂怒，和生气，正是自己的惊喜，和快意，你——正是揭开这个谜底的大恶人，每次紧拉我手，拽着我衣袖，你恨不得用刀刻画的三八线已不被理睬。

课堂上，我有太多的竞争对手，就像敌人，我似被击溃，伤痕累累，然只身困境，愤慨万分，你是我的同桌，也就成了我最近的敌人，就得承受我的任何攻击，和纵容我给的折腾，那无奈的表情，多么让人着迷！美美的，优雅而安静。

娇小的身躯，柔弱无能，正是我可以倒贴上去，像要了一杯威士忌，太舒心，提神，别人，却不可以。每当这个时候，数学题都不是问题，我都用一种超常人的反应，在最快的时间内发出声响，只为搏得老师的表扬，最先抢占了喜悦，这时我立刻向四周抛出那成功者霸气十足的目光，给你一个眼神，极具挑战性的，去体会，为什么抢先回答的不是你，为什么你不答对…哈哈～多么犀利，我成功了，成功地获得了同学们的赞扬，大家多想赐给我一个最美誉名，一个字——“滚”。

我最无知的，倒也没什么悔恨，因为有你呀，你给了我坚定的眼神，虽也是忧伤的，但能击退我一身冷汗。

课间，空气似乎已被煮沸。同学们像极脱缰的野马，飞一般奔腾，涌出教室，在一块不太规则的操场上你追我赶，游戏着，尘土翻飞，快乐笼罩了一片天地，而我，就太多的不一样了，通常都被你封紧了衣角，我拖拉着你，愤怒着，无可救药，无可奈何。

更多的时候，我们同在一个拥挤的角落沉默，争吵着，我们有一个约定，可以用一角钱买到一个香喷喷的土豆，一人吃一半，那些可恶的辣酱流浪在嘴边，呼啦着——飘幽飞杨、也沾满了衣袖。

在某个炎热午后，三人同行，我们就像一路哼着小曲，捏着一角钱，握得紧紧的，买了一支冰棍，在你我和珊珊的手中来回传递，好开心，满意的，纯洁无瑕的笑容，太美太美，多么纯真的感情。

每到雨天，我们都没有大孩子手中的雨伞，只能拿出一片预先准备了的油纸忽悠一下，我们披着雨滴，在前进，忐忑不安而又小心翼翼，踩在泥泞的路上，像走进载满浊浑流河，依然那么开心，可以笑到上天不再哭泣，这要多么纯净的心灵，才可以做到如此开心，无所畏惧。

我们像极常青的藤蔓在墙头迂回，阳光和雨露都只能让我们更加舒心，快意，一切都那么兴趣，又好像格尽职守的士兵，无时不刻地捍卫着属于自己的领地，那是一片充满开心愉悦的天地。

哥哥是一个极其不羁的少年，是一个极限，通常扭转老师的悦色，操纵着课堂氛围的节拍，他是帅帅的，酷酷的，太多的女孩也为他发呆，曾多少时间，一切都停滞不前。

呼来好像一瞬，每一刻都让人着迷，惊心。

“没有人可以欺负你”，一句简单而刻骨铭心的话，抵达了我的内心，一直延续到现在，未来。

哥哥走了，是被开除的，在你和珊珊被带走之前离开了，不久，你们也都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孤寂，幸福也伴随失魂落魄

这一天，一切都那么和谐，只是少了很多，应该是快乐吧，一个可恶的消息，多么锋利的一个故事飞快地传开了，哥哥走了，永远离开了，离开了这个世界。我瞬间没有了呼吸，令我乏力，彻底被击溃了，多么的害怕。

有时一个噩耗，在人们口中依然那么轻松，常颜不会改变，也像一个不可磨灭的伤痕，像神罚的咒语，是惊天地泣鬼神的。

随着时间的步伐，故事在岁月的轮回里变得真真假假，我便相信了，这是假的，多想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而我，可以大声地喊出“哥哥，再保护我一次”。

忧伤，落寞，安静，坚强都被我一路遇上，收编在一起，放进心底，像埋葬在地狱，没有复活，亦没有假期。

…

不要，我怎么可以就哭泣了呢？

小霞，我都初中了，开始被太多情绪牵绊了，还有——我学会了旱冰，因为我看见你了，好忧伤，安静的，优雅的，我一路跟随，当眼前浮现出溜冰场，留给我的只有伤悲，惊讶，不是的，这里面都是坏人，我认知里这便是混乱的地方，你绝对不会的，对吗？我多么高兴，多么开心的，原来‘她’是一个虚幻的，一个虚幻的你，感情太相似的影子。我笑了，到底是开心，储太多失落，绝望的背后，藏住一个真的我。

那天开始，我很执著地常常出现，穿着冰鞋，在等待，我知道那不是真的你，可‘她’带给我一种感觉——太有你的影子了，直到我学会了，可以自由奔跑，不再摔倒，可‘她’再没有出现过。

高中生活，我彻底沦落了，难道是哥哥的灵魂附于我身，这道也不错，是他的太不羁，我也学会翘课，就连反驳老师也那么洒脱。

这年，我认识一个小盆友，她也叫珊珊，叫她珊儿，好高兴的，都快要发疯了，让我算起，她的学龄和妹妹珊珊的完全吻合，她是一个挺忧伤的女孩，对情感非常执着，是敢爱敢恨的，我极其小心翼翼地，维系着我们之间的距离，害怕偶一天会被突然撕裂，我想陪她很久，就像哥哥离开学校时对我说过，他不在身边的时候，要我照顾好你和妹妹，可是这些…鲜艳的画面我并没有提及，害怕她会带着伤心离去，慢慢地，她说她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她其实，在一起吧？我并没有要说话，我害怕了，定会打破某种结境吧，会让她伤心了？我也不知道，就一直叫着傻妹妹，多么开心，幸福的。

我暗自决心，就算失去太多再多，也不能失去她，因此…一直保持着一种让我们都感伤的距离，完全可以常常相见的，也可以陪在一起。每次我都选择了悄然离去，就像一种对约定的叛离，更像是一种逃避。

说好的，一定要给她幸福呢，我们还要一起去完成好多好多梦想，制定了长大后的旅程计划，就这样，我更想让自己强大，也奋不顾身地扑向了远方，大一开始，我就尝试着投资开起了校园小店，我想她一定会很安静，快乐的，至少在没有习惯我的陪伴之前，不会有太多烦恼和。

当我告诉她计划就要开始了，等她放假就带她去海边捡贝壳看日落的时候，…

她一定会幸福，我为她祈祷一生旅途，我说过，也还会一直都在的，我会安静呆在遥远的山那边，呆在计划里的第一站，我依然留在一个没有亲情和爱情的角落，也或许我会一个人去完成之间计划的旅程。

…

夜太深太宁静，我隐匿了足迹…断掉联系，岁月常新，地老天荒我一个人怕是完成不了两个人一起完成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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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好吗？

——距这个夏天，十年。

——距离上面这个夏天，还没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