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金玉良然
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有一句:世上沒有不透风的墙。墙尚且透气透风,何况门呢。
宋一兵在自家为好哥们元军出主意应对母亲‘’长臂管辖‘’自由恋爱,想用谎称‘’生米煮成熟饭‘’的‘’刚性计策‘’迫使其母亲作出让步。二人觉着切实可行,正在‘’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地击掌盟誓呢,哪里知道东间客厅的老哥俩己悄然潜于其门外侧耳偷听多时。
二位长者听两个小子在击掌,知道事情进行的差不多了。他们相互交换个眼神,杨团作个撤回手势,二人便蹑手蹑脚地回到东间客厅。
西间里小哥俩又谈起了别的话题。元军走神,他在想:这损招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付诸行动,一旦实施必须事先告知高芳,征得她的同意才是。心存这份心事,无意闲扯下去,便向一兵说明情况,匆匆回家给高芳写信去了。
再说宋志超和杨林松回到客厅心里好笑,神态自若。二人收拾一下文房四宝便开始把盏品茶回味人生。
刚才两个小哥们诡异举动引起两位老兵注意,老宋怕儿子拉拢元军搞筹资,他自己正云里雾里的折腾,说他愣不听,怕再把首长儿子给扯上惹祸。所以二个小子行动二个老子倍加关注。人们常说姜是老的辣,沒错!二老不费吹灰之力便探得小哥俩私密计划,只不过情况有点出乎预料。
眼下,借着窗口射出的光线看到一兵与元军肩擦肩嘀咕出了院门。
杨林松说:‘’这小子招呼不打就这么走了,蛮不像话!‘’
宋志超则说:‘’有情可原,莫怪莫怪。这个年龄段的男人遇上个情投意合的姑娘,不管不顾,穷追不舍本性使然。杨哥怎么看这处事?‘’
杨林松说:‘’我分析这小子是来求我为他撑腰,后听到一兵建议不错临时改了主意。这老哥呷了口茶,不无得意地接着说:‘’他是我的儿子,当然随我喽,忠于信仰,忠于家庭,忠于爱情,有种!我肯定支持他。‘’
宋股长拇指一翘点了个赞,起身为杨团斟上茶,说:‘’大哥做得对呀,年轻人的事,我们做长辈的把把大方向,政治上可靠没大毛病就行,别的由他们自己搞去,不就是过日子,生孩子吗。‘’
杨团副指出:‘’你这觉悟性多少年老不见提高,现代女性能比从前?听元军说,高芳正在师范学院读书,抱负满满的,能光顾守家生孩子?这样的女孩子做儿媳我喜欢。‘’
宋股长说:‘’我那浑小子出个馊主意元军倒是听他摆布。依我看不必用此下策。‘’
‘’继续!‘’杨团副似鼓励,又像命令。
‘’那我可直说了‘’
‘’嗯‘’。
宋股长非常坦率地说:‘’问题出在亓嫂那里,她因军车事件而对高亮成见太深,有个词爱屋及乌,她是恨屋及乌了。高芳因其哥受排斥,冤枉啊。‘’他见首长频频点头,又说:‘’这事呀,山是山河是河,从原则上看,在这件事高亮并没做错什么。‘’
杨团点头:‘’说得对。说下去!‘’
宋股长看着他笑笑:‘’还有什么可说的,亓医生是你老婆,老领导有水平觉悟又高,自已看着办呗‘’。
杨老说:‘’得,我刚讲了句你觉悟不见提高,你立马嘲讽我个觉悟又高,扯平了。睡觉!‘’
宋志超说‘’大哥回家也学着吹吹枕边凤,嫂子是绝顶聪明之人,说不定暖风一吹雾散云开,明天艳阳高照欢天喜地呢。‘’
杨听着,未置可否。
宋志超送杨林松出了家门。
军营大门六月的泉城热得通透,昼夜只有几度的温差,晚上风轻,体感闷闷的热,不比白天轻松。九点过后营房灯光不见,当兵的困不困也得各自钻进自己的小蚊帐,热不热只有他们心里有数。年轻人只要投进这座大熔炉,准会变得韧性坚强。没有云雨哪来霞光;不经烈火怎成金刚!
杨林松回家路上想的全是团里训练上的事。他在团分工主抓军训工作,目前,夏训刚刚拉开序幕,工作千头万绪,都需要一一理清分步骤实施。
通过对越反击战,前线部队总结了不少经验教训,军区领导给高炮部队作出新指示,提出了新要求。为了完成任务,他这个主管领导必须首先解放思想,适应新形势下对敌作战需要,在打胜仗少流血上开动脑筋,群策群力,走出一条新形势下炮兵发展的新路子来。
这些日子他感到压力特别大,今晚去宋家就是为了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不想又碰上了儿子小插曲。想到这些他长吁一口气:做个好家长不比做个好首长简单呐!
边走边想不觉到家了。
院门虚掩着,他轻轻推开,发现屋里的灯光还亮着。通常家属院不受部队作息时间约束,尤其是夏季,军营里按时熄灯,而家属们常常乘凉到深夜凉气下来才回屋休息。
杨家为双军人家庭,杨林松身为团里主要领导,严格要求自己和家人养成与部队步调一致的作息习惯,一般情况下,熄灯号响过,他们也会立即关灯的。
今儿室内灯光通明,分明情况反常,在杨林松看来这样倒算是正常。因为他与亓元‘’长相厮守‘’几十年,她的做事风格他太了解了,高亮惹她的那口气不出,她一定不会放过儿子和高芳。今晚她是不会消停的。
这事还真让杨林松猜对了。
杨元军摞下三个字‘’坐实了‘’走后,亓元越想越觉着不对劲,这小子在搞什么鬼?这么短短时间内他就与高家丫头搞到一起了?不至于吧?可也说不定。随着开革开放,性开放有呼之欲出的苗头。年青一代,只有你不敢想的,没有他们不敢干的!
她胡思乱想好一阵子,也拿不准,问谁呢?想了想,便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来到女儿南妮的小偏房门口。
由于她们家只配给三间房,堂间北一半设厨房;东间客厅,为儿子加张床;西间偏北挂起道隔壁,她老俩口住南大半间,女儿就住北小半间。北小半间房门朝东开在堂间厨房旁,所以叫它小偏房。
亓元敲了两下小偏房门,南妮问:‘’是妈妈?‘’
‘’是我。‘’
‘’门没关进来吧‘’。
亓元推门走进房间,见南妮正在吹着电风扇仄歪在床上看小说。电视放在客厅里,家有规定熄灯号吹过是不准开电视的,所以她只能卧在偏房看她的小说。
她见妈妈进来了,放下小说坐起来,‘’妈妈有事?‘’她这样问。
亓元拉过方凳坐下,啦上几句家常话,把话领上了正题。
她说:‘’现在有的小青年谈恋爱,父母如果不同意,他们就威胁说坐实了,看着办!甚是嚣张无礼!坐实了就是同床了呗?!‘’
‘’……是呀‘’。南妮脸色刹那变得冷落落的:‘’你怎么冷不丁谈这个?‘’
亓元反观女儿觉着有点奇怪,却没有去多想,说:‘’我就是随便问问。‘’
南妮瞧妈妈好像心里装着事,以为自己与对象小吴的事被她察觉到了端倪,心中不由得敲起小鼓。
这些日子,她正在拼命看电视读小说,设想从中寻到未婚同居一些应对措施,妈妈的问话引起她高度警觉。她那里知道妈妈是冲着哥哥来的。
正在她忐忑不安,寻思如何应对妈妈之时,外面传来爸爸的脚步声……
待续:漂亮友友(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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