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凝视它的时候,并不觉得有多无聊,因为无论是它棱角分明的外形还是它深红稳重的色彩,都属同类中的佼佼者,仅靠目力,它的身体比例竟是如此均匀。我很庆幸,在有家不能回的时候却能遇见它,这样一场缘分。
将它直立在手掌上(虽然这有点费劲),即使掌面凹凸不平,只要我做到不颤抖,它也能依靠平整的底座和自身的重量,立得稳稳当当。24厘米的高度和11.5厘米的宽度,通体实心,材质和工艺让它变得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笨重,但随着我手掌的上下平移,紧绷的手臂肌肉也感到酸胀,这注定了我和它的相处不会太轻松。
将它端近点,用另外一只手扶了扶随汗液而滑下的眼镜,我瞳孔放大,仔细盯着它冰冷又带着力感的身体。
表面并没有之前感觉的平滑,其上坑坑洼洼,也许是因为经历过太多风雨,有被慢慢磨平的趋势,幸运的是,它刚正四方的棱角依旧分明。透过它直立起来的顶部,看着远处的晚霞,说起色彩如此相近,感觉却截然相反,它离我只有3厘米的距离,却冷漠而遥远。
再靠近点,直到鼻尖绒毛碰到它而感到一阵刺痒,我像我家狗狗面对陌生东西时,用鼻子使足劲嗅了嗅,干裂的泥土气息,带一点石灰粉末的味道,还有一种年代久远产生的岁月感。摸上去,粗糙摩手,让我很容易想到砂纸的面,没有什么东西能从它身上轻易擦过吧。
端的时间太久,肌肉已经有点颤抖,将它轻柔放下,还是与水泥地面发出“咣当”的声音。我用双脚稳住身形,将全部重量压在它上面,许久,巍然不动,对它的坚硬程度,我心中有个大概。
将所有气劲集中在右手小拇指一侧,正准备深度测量时,老爸已经抖着钥匙朝我走来。
“你手里头的,咋个有点眼熟。”
“是啊,不知道哪个瓜娃子把我们家砖头扣下来了“我将它塞回原处,又踢了两脚稳固,”差点情绪没控制住劈开解气来着。“
一块红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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