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秘密的舞蹈》
消费主义的虚火有多旺,恐怖主义的势能其实就有多大。在瞬息万变的生存竞争中,极端贪欲最容易变为极端空虚,狂热谄媚最容易变为狂热怨恨,西方的铁粉最容易成为西方的仇寇——区别可能仅仅在于:前者还混得下去,后者混不下去了。
前者对弱者冷漠,后者开始把冷漠范围覆盖强者——并且碰巧(也是必须)为冷漠找到了一个神圣的名义,比如宗教或民族的名义。
《“阶级”长成了啥模样》
于是官职这种在古代的家谱和排位上、在现代的欢迎辞和追悼词里最不容易漏掉的东西,被注入更多权力,最牵动老百姓苦乐安危,也最可能被逐利者围猎。······
奢贷奢租所撬动的一片繁荣不过是“打白条”经济,“兴奋剂”经济,最终只可能吞噬劳动的意愿和能力,压垮实业生产。
《重说道德》
在眼下,极端民族主义的喧嚣比理性外交更火爆。地摊上的色情和暴力比经典作品更畅销。在很多时候和很多地方,不只是大众文化给大众洗了脑,还是大众使大众文化失了身,用遥控器一路按下去,很少有几个电视台不在油腔滑调、胡言乱语、拜金纵欲、附势趋炎,靠文化露阴癖打天下。在所谓人民付出的人民币面前,在收视率、票房额、排行榜、人气指数的压力下,文化的总体品质一步步下行······
不否定自私,但自私必须君子化。不否定贪欲,但贪欲必须绅士化。理性的个人主义,或者说可持续、更有效、特文明的高级个人主义,就是善于交易和互惠的无利不起早。这有什么不好吗?考虑到上帝和人民的联手远去,放低一点身段,把减法做成了加法,把道义从目的变为手段,不也能及时给社会补充温暖,不也能缓释一些社会矛盾,而且是一种最便于民众接受的心理疏导?当一些人士因此而慈眉善目,和颜悦色,道德发情能力大增,包括对小天鹅深情献诗或对小兰花音乐慰问,我们没有理由不为之感动。起码一条,相对于流氓和酷吏的耍横,相对于很多文化精英在道德问题上的逃离弃守和自废武功,包括后现代主义才子们精神追求的神秘化(诗化哲学)、碎片化(文化研究)、技术化(语言分析)、虚无化(解构主义等)、文化明星和神汉巫婆还算务实有为,至少是差强人意的替补吧。他们多拿几个钱于理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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