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了一场暴雨,雨水成势,街区貌似积水很深,周边的农田也被破坏。水稻谷穗伏垂沾泥,空心菜已经被雨水冲散,整个菜地一片狼藉。下午的时候雨停了,我跑到我们农场的菜地,从棚子里取出一个凳子,看这一片绿油油得菜地和天边的晚霞。一切好美,美让人静心,因为空心菜吸足了水分,这次一定是大丰收。我工作的地方是华人开的农场,因为之前的那场灾难,一口难敌众嘴。事后,我给当地政府告状,向他们说过她被奸杀的经过和她一家三口沦为食物的悲剧。之前他们还算客气,可是当他们听到“吃人”时,他们立马变脸,甚至对我破口大骂。骂到“你们中国人不要脸面,为了寻求帮助,竟敢连吃人的谎言都能编造出来,既然我们吃人,那你来我我们这些吃人的人给你一块人肉吗?”。随后警察把我拖走,在一间黑屋子里关了半年,之后又被放了出来。“出狱”后,我回到原来的厂房,废弃的厂房已经新的华人承包,改造成了一个农场。之后的日子里,我在这儿只有不停的劳动,不敢停歇,因为停下工作没人说话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她那张悲戚的面庞。
工作之余,闲暇时候,我想过复仇。我找到那个说她底下真空的男人,跟踪那些钳制和攻击我的女人,可是随后就被人发现。在挨了一顿揍后,才知道周围都是他们的眼睛,报仇无望,无力感只能默默流泪。甚至让自己去相信我只是做过一个关于“苦难与绝望”的梦境而已。
在这家农场,当地人也偶尔会做点零工,这是农场老板和当地人的一种妥协。因为每次我们的稻谷和蔬菜成熟时,他们都会来偷,抓到小偷后我们和当地人也发生过几次冲突,但是双方都没有占到多少便宜。后来当地人找到老板来谈判,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他办公室里进行,我们不知道谈判内容,只知道最后的结果是当地人可以在这儿打工。我没有和周边的任何一个工友说起过发生在我身上的惨案,因为我觉得他们会认为这一切太过于惊世骇俗,人类进化几千年了怎么还能有“食人”现象。还有就是和这些当地人一块共处,说出来会增加过多的猜忌和冲突。和他们一起时,我的日子很简单,就是侍弄我的土地,每人一片区域,地方有大有小,但是种的最多的就是大葱。不知道原因,期间我们底下还私自讨论过,但是莫衷一是。最后统一结论,老板有可能是山东人,喜欢大葱蘸酱和小葱拌豆腐。
就这样,时间过了一年,在这一年里,除了侍弄蔬菜。其余时间,一个人的时候,都是度日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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