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出门的时候,保安大叔就算是发呆也会把自己从虚无中拉回来,和我打个招呼。
就在三天前,他突然专心致志埋头看手机(王者荣耀?)。
我很没安全感,就算是在门口被变态杀人魔抓去,他也不会知道了。
……
我消失了,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
强盗闯进了我的房间,踢坏了吉他,把衣架上所有的条纹衣服全收进邪恶的用来作案的大容量黑色包里。
烧掉了我书架上所有的日本文学。
踩碎了我存在冰箱里用来防癌的西红柿。
吃掉了已经冻硬的荔枝味果冻。
把玩着我还没组装好的双反相机零件。
我嘴巴被封,双手双脚被绑。我在杀人魔阿斯顿马丁的后备箱里挣扎,但徒劳无功。
山崎躲在床下瑟瑟发抖,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感知到了危险。他在心里呼唤着我来救他,甚至想偷偷给我打电话,忘了自己是一只猫。
此时的我,在杀人魔的二楼浴室里,手筋脚筋被挑断,舌头被割。一楼就是人来人往的菜市场,可我无法求救。
强盗看到了猫砂,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开始四处寻找。
山崎吓呆了,他忘记了逃跑,他再也不像和我玩闹时那么敏捷了。他呆在原地,任由强盗扼住了自己细小的脖子。
杀人魔切掉了我的左耳,盖在了我的右眼,后退两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我太疼了,疼到感受不到疼了。
当杀人魔开始油炸我的左眼球时,山崎已经被强盗剖开肚子扔在了我粉红色的耐克华莱士旁边。他在弥留之际,把肉垫轻轻地搭在了鞋带末端。
我再也无法挣扎了,因为杀人魔已经把肢解完的我装进了24L的拉杠箱里,放进了另一辆保时捷卡宴的后备箱。
杀人魔把装着我的箱子轻轻地放在大门口,和正好出门的强盗相视一笑,约好了似的一起对着监控微笑鞠躬。
杀人魔的鬓角还残留着我的血,强盗的指尖依稀有山崎干洗剂的香味。
我的血不断地从拉杆箱的缝隙里流出,想回到房间抱抱我惨死的山崎。
而这个时候,保安还在低头看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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