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到了。晨间跑步时,天高云淡,清爽阵阵;晚间漫步时,秋风徐来,虫鸣声声;日间闲暇,文字在指尖跳跃,和舒畅的心情相和,悠哉、惬意,给个神仙做,我也不换。
小徐同学正在为开学作准备,需要家长签字的事情特别多,我被迫回到了现实生活里。上交的体温检测之类的,我都不看,提起笔,刷刷刷,一气呵成。小徐笑得不行,问我什么感受,我说像在签大单,豪气。
待轮到作业,这份气势全无。对错不论,书写的工整与否却是要看的。翻动好半天,才签完一份。六个学科,完成三个以后,我申请休息。小徐撇嘴,说要照顾他当时写的心情,他多不容易。哎呀,一点都不可爱。
碰巧徐先生打电话对我们母子进行每天一问,我顺口说:儿子就是没有女儿好。徐先生回:当年抱错了。我乐不可支,小徐横眉立目。
这是我们家众人皆知的一件趣事儿,“罪魁祸首”是我。小徐同学是农历七月初七出生的,十六年前,中国情人节的名字一点都不响亮。当天风急雨大,弄得我很狼狈。他倒是挺乖的,进了产房两个多小时,我们就见面了。剪完脐带,医生抱起来给我看的时候,我特别失望地说:怎么是一个男孩啊!医生非常幽默地接话:不喜欢?现在可真来不及了。我笑得形象全无。
不一会儿,医生回来和我说:你家先生有意思,知道是男孩,问没抱错吗?今晚产房就你自己呀!你们俩让我无语。
我告诉她,自己认定了会生女孩,准备的所有婴儿用品都是粉色的。家里人都被我的笃定影响到了。医生被我逗笑,直说做了多年的妇产科医生,我们家是最特殊的,没有之一。
这个梗,被家人们提起一次,就笑一次。可以生二宝的政·策出台后,家人们纷纷建议我圆梦。已经上小学的小徐同学知道了全部经过,为此还哭鼻子了。
现在想想,我这个妈太不靠谱。挂断电话,赶紧和小徐示好,我坐下来,继续签字。小徐坐我旁边,哀怨全然不见,相当官方地说:他对自己的名字最满意,谢谢爸爸妈妈。
提到这个,我更是哭笑不得。孕期的某天,我吃饱喝足以后,心血来潮,说了一句:取一个不会重名的名字。然后徐先生真想出来了,四个字,重名的概率当然会小了。为此,小徐的学生时代一直挺拉风的。
我放下笔,认真地问:为什么会满意?
他同样认真地说:激励着他去努力。希望别人提起名字的时候,会说——那个孩子啊,我知道,很不错。
我的心里热乎乎,对这个回答真地感到欣慰。我知道他不是特指学习成绩,而是综合能力。我和先生就是普通人,我们能给孩子的,不可能是显赫的家世,不可能是无尽的财富,他必定要和我们一样,依靠自己去争取自己想要的生活。他能想到这点,允许我自得一会。
秋,浅浅的,但是收获的音符慢慢地弹奏起来,不久以后就会是大丰收的景象。我摸摸小徐的头,坚定地说:妈妈知道,你一定会做到。
谁知道,他居然说:以后不许再说抱错了,不许再说儿子不可爱。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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