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季晨让三军安营静休,已备雨来之时袭汉中大营。又命城楼哨兵密切注意汉营情形,随时来报。不料那日傍晚时分,哨兵便来报道:“汉军五千人马于营前集合,不知何事?”
陈季晨大是奇怪,领众人上城楼观瞧,只见汉军营门前约有五千人马,无不兵甲着身,背挎弓,手执枪。又见阚泽率领不向梁军进攻,只望山中而去。陈季晨赶忙命令常玉龙前去查探。
常玉龙领命前往,直到月落中天方回,报道:“汉军只是在山中转圈,也不像查探地形,也不想袭营。”
陈季晨略思一番,也不知何故,只道:“玉龙辛苦,待看明日若还是如此,再去查探。”
常玉龙领命,回营休息。
转过天来,又是傍晚时分,又是五千人马,常玉龙随着跟查一番,亦到月落中天方回,来报与昨日相同。
陈季晨本是豁达之人,思索一番大笑道:“这必是子乾小儿障眼法,以五千人马蛊惑我等,好趁机运粮,他却不知本都督无有截他粮道之意。”又命常玉龙道:“将军连日打探辛苦,明日只派数十兵丁前去便可,有何异常再来禀报。”
胡泽羽在旁道:“都督,姜川宝非常人,自有过人之谋,不可不防。”
陈季晨思略一番道:“泽羽所言极是,明日传令关山各城各寨严令保守,不可误事。”
至此后一连三日,汉军皆是如此,虽陈季晨心中一直不安,但也不知姜川宝何意,只令下面将领把守关隘,以防汉军来袭。但下面将领却慢慢松懈。
第十日清晨,乌云密布,风起东南。陈季晨大喜急忙下令,三军集合以备夜袭汉营。
晚上大雨落关山,陈季晨并周天硕自率中军,杨少龙左路袭营,常玉龙右路袭营,以保抄之势,倾满城之兵。只留三千人马于胡泽羽收住关山城。
陈季晨自到汉军营五百米处,自见营中灯火通明,笑对天硕道:“千岁爷,今日之战必将载入史册,共万世品读。”
周天硕乃是粗人,立于马上手舞盘龙棍哈哈大笑道:“共万世品读有何乐趣,只求能战个痛快。”
陈季晨见他姿态甚是滑稽,大笑道:“天硕可人也。”
说话间来至汉营,周天硕挥鞭策马赶奔营中,左冲右撞,策马一圈。却是摸着头回来道:“都督为何营中只有灯火,不见一人。”
陈季晨大惊忙道:“不好有计,赶紧撤军。”说完,赶忙望营外撤去,只撤到二里处,常玉龙到马前急报道:“都督不好,汉军袭我洛西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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